素圈戒指枚,还有腕上的手镯,都是路宽在昆明精心为她选的。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带着点踏实的重量。
最后,她把目光落在脖子上的项链,绿宝石吊坠里,那条腾跃的白龙栩栩如生。
她凑到灯下,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白龙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都刻的精致,在暖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藏着什么秘密。
就这么看着,窗外渐渐有了些微光,远处传来第一声鸡叫,清亮的声音划破了晨雾。
王秀梅的眼皮终于开始沉,她把吊坠轻轻按在胸口,脸上慢慢漾开一点浅淡的笑意,才终于伴着晨光,坠入浅浅的梦乡。
王秀梅睁开眼时,窗外的日头已经斜斜照进了屋里,墙上挂钟的指针早过了八点。
她猛地坐起身,手还没撑稳炕沿就先暗自责怪:‘’糟了!
怎么睡这么沉!
‘’
原本昨晚就盘算好,今早天不亮就给丈夫炖一锅他爱喝的鸡汤,可眼下别说炖汤,连切菜的功夫都没了。
她抓过外套胡乱往身上套,头随便用皮筋扎了个髻,跑步匆匆跑到堂屋,对着正在哄孩子的婆婆荷花嘱咐:‘’妈,我去看他,富瑶富宁就交给你了,晚上我回来做饭。
话还没落地,人已经抓着车钥匙出了门,车子在乡间小路上跑得飞快,到了镇上,她又拐进水果店,挑了满满两大袋——有丈夫爱吃的蜜橘,还有他念叨过几次的青提,沉甸甸的带子勒的手指紧,她却没心思顾,付了钱就往车上塞,油门一踩,径直朝着市监狱的方向赶去,心里盼着能早点见到人。
监狱厚重的铁门在车前缓缓开启。
守门的老王一见到驾驶座上的王秀梅,连登记本都没递过去,只抬手挥了挥,就示意她径直往里开。
黑色的轿车碾过平整的水泥地,停在办公室前。
王秀梅推开车门,视见监狱长王海生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脸上堆着熟稔的笑,不等她走近就打趣道:‘’秀梅,今天你怎么才到?以你往成雷厉风行的性子,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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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梅拢了拢外套,脸上带着点歉意的微红,快步迎上去:‘’大哥,实在对不住,这段时间度假村、示范区两头跑,忙得脚步沾地,今早愣是没听见闹钟,起来晚了。
‘’
这话要是放在半年前,王海生还未必信——可自从王秀梅的‘’旮旯服装专卖店‘’成了监狱缝纫车间唯一的合作方,他亲眼看到原本死气沉沉的车间活了过来。
缝纫车间哒哒声从早响到晚,成批的布料变成整齐的成衣,财务室的到账提示音更是一天比一天密集,那些圆圆滚滚的数字像活水似的流进账户,不仅填满了车间的预算缺口,连监狱‘’年年靠国家补贴过日子‘’的旧帽子,也终于稳稳摘了下来。
想到这,王海生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感激:‘’秀梅,你是真有本事!
谁能想到,就你当初那个不起眼的小服装店,竟我们监狱的缝纫车间从泥潭里拉了出来——我这心里,真是又感激又佩服!
‘’
‘’大哥,您你这话就见外了。
‘’王秀梅摆了摆手,指尖轻轻抚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