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膝盖在爬坡时抖的厉害,每一步都透着说不出的艰辛。
脸上的汗水早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往下淌,汇成小水流,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王秀梅趴在他背上,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看得见他脖颈上抱起的青筋,心疼的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眼泪再也忍不住,混着雨水滚落下来,她哽咽着捶了捶路宽的肩膀:‘’路宽,放下我吧!
你先去山洞里避雨,我自己能走……。
路宽没应声,只是把胳膊收的更紧了些,闷头往前挪。
雨势更猛了,噼里啪啦的打在树叶上,出哗哗的巨响,脚下的路滑的像抹了油,可他的脚步没半分迟疑——他绝不能让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受半点委屈。
远处,山洞的轮廓在雨幕里若隐若现,越来越清晰。
路宽咬着牙,牙龈都咬出了血腥味,终于踉跄着到了洞口。
他小心翼翼的把王秀梅放下来,声音因为透支力气而沙哑:‘’秀梅,快!
进去避雨。
‘’说完,便直挺挺的躺在洞口的岩石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头刚跑完百里的牛。
‘’路宽,你也进了呀!
‘’王秀梅看着他,浑身湿透、累得几乎虚脱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愧,伸手就去拉他。
路宽摆了摆手,喘着气道:‘’我没事……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让我歇会儿……‘’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劲儿来,撑着石头爬进山洞。
可刚坐稳,他猛地一拍大腿——包!
刚才慌着来接王秀梅,把包落在原地了!
‘’秀梅,我回去拿包,你在这千万别动!
‘’他说着就要起身。
王秀梅急忙拉住他,‘’路宽,等雨小了再去行不行?这么大的雨……‘’
‘’不行!
‘’路宽斩钉截铁的打断她,‘’雨这么凶,万一把包冲走了,咱们们连口吃的喝的都没了。
‘’话音刚落,他已经转身再次冲进了茫茫雨幕。
闪电一次次劈开雨帘,照亮他踉跄的身影,凭着记忆在原地摸索,终于摸到了那个湿漉漉的帆布包。
他一把抓起来,扯开拉链,借着一道刺眼的闪电,看见瓶矿泉水和干粮安安稳稳的躺在里面。
他拧开矿泉瓶盖,倒出些水,又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放了进去,拧上盖不停地摇晃,直到白色的小药片完全溶化,他才把矿泉水又重新放回包。
一瞬间,路宽像是忘了浑身的疲惫,也忘了瓢泼的大雨,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眼里亮的像落了星子——这水和干粮,是他和王秀梅在这绝境里最亲的纽带啊!
一想到今晚就能拥住朝思暮想的王秀梅,路宽心里像燃了把火,浑身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脚步也变得轻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洞奔,雨点子砸在脸上都不觉得疼。
山洞里,王秀梅正扒着洞口往外望,雨幕模糊了视线,她的心揪得紧紧的,这个才相识几天的男人,竟肯豁出命来护着自己。
那份沉甸甸的情谊让她又敬又暖,可一想到接下来要和他单独困在这狭小的山洞里,不安又像潮水般漫上来——若是真被他……日后怎么面对丈夫李阳?她攥紧衣角,指尖都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