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重重一磕,‘’消息准不准?别听风就是雨!
‘’他死死攥住王小亮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
‘’
‘’千真万确!
‘’王小亮掰开他的手,揉着红的胳膊,‘’我刚从镇上回来,镇上司法所部门都贴了公告,张才那些年强占宅基地,逼走老李家闺女的事全抖露出来了,加上这次的绑架,何况他还有命案在身,老百姓都放鞭炮庆祝呢!
‘’
杨贵踉跄着跌回椅子,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抽屉深处那捆用报纸包的十万块钱,此刻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
这半个月来,他无数次在深夜惊醒,退钱吧,张才早被关进铁窗,上交吧,那可是能盖新房的巨款,揣进自己的腰包?又总梦见张才带着刀找上门。
杨贵摸出烟盒,却现手抖的根本点不着火,当打火机亮起的时候,映出他嘴角不易察觉的弧度,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斜斜照进来,将他眼里闪烁的算计染成暖金色。
杨贵骑着摩托车回到家,他刚推开房门,就见父亲杨守光佝偻的身影立在八仙桌旁,二弟杨松在青砖地上来回踱步,三弟杨松垂着头攥着衣角。
‘’大哥!
‘’杨松三步并两步冲上前,眼里烧着兴奋的火,‘’张才那个混球一咽气,这十万块钱可算是归咱们了!
‘’杨贵跨门槛的动作将在半空,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藏在内袋的牛皮纸包,原本盘算着瞒天过海的私吞计划,被这声欢呼撞得支离破碎。
‘’二弟!
这钱咱们明年盖新房!
‘’杨贵挤出个笑,咽了口唾沫。
杨松抬头望了眼大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旧的农田鞋,杨柏撇撇嘴刚想开口,却被杨守光重重的咳嗽声截断。
老人布满老范的手掌‘’啪‘’的拍在桌面上,震得瓷碗里的咸菜都跟着颤:‘’盖什么房?小雪明年考大学,真考上了,费住宿费哪样不要钱?‘’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少过三个儿子,‘’这钱得给小雪留着。
‘’话音刚落,枯瘦的手已经探进杨贵怀中,一把夺冠牛皮纸包。
‘’这钱交给你妈收着。
‘’杨守光将纸包塞进里屋,苍老的背影很快隐没在昏暗的门帘后。
堂屋里陷入死寂,只有墙角的座钟出滴答声响。
杨贵三兄弟面面相觑,杨柏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拖着沉重的步子跨出门槛。
夜色渐浓,三个模糊的身影在月光下越走越远,有屋檐下的风铃在晚风中摇晃,叮当作响。
通过绑架风波后的旮旯旅游度假休闲采摘度假村,不仅未受重创,反而淬炼出更加紧密和谐的凝聚力。
四个以土地入股的村子在深入实地考察后,达成种植共识,决定将地膜花生和地膜黏玉米作为特色农作物。
如今,从土地规划到农资筹备,各项工作都按照既定方案稳步推进,田间地头处处涌动着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一幅乡村振兴的崭新画卷正徐徐铺展。
晨光刺破薄雾,将金粉洒向旮旯休闲旅游采摘度假村。
屋檐垂落的冰棱化作晶莹水珠,叮咚坠入青石花坛,惊起沉睡的蝴蝶兰,度假村主干道旁,保洁阿姨推着装满工具的小车,扫帚划过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