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果园里跑。
‘’秀梅姐,‘’孙德才去清风山北崖采药了,能救阳哥!
‘’李树文冲到院子时重重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也浑然不觉。
堂屋里的啜泣声戛然而止,王秀梅僵坐在炕沿,两手紧紧握住拳头。
赵远山突然掀开布帘,腰间的铜烟锅撞在门框上出脆响。
这位沉默的老人钉在地上的李树文,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我年轻的时候在北崖迷过路,走了一天一夜才活着出来。
‘’他转身抓起墙角的马鞭,枣红马的嘶鸣声惊破了村庄的寂静。
马蹄扬起的尘土里,他佝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通往深山的羊肠小道上。
枣红马的铁蹄在碎石路上敲出急促的鼓点,赵远山紧握缰绳的手掌沁出冷汗。
转过山坳时,歪脖子老槐树的枯枝像只嶙峋的手直指天际。
树下新砍的藤蔓还淌着青汁,断口处泛着新鲜的白茬。
他翻身下马的动作太急,膝盖重重磕在树桩上,却顾不上疼痛,只匆匆将缰绳缠在粗糙的树干上。
山道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过,锋利的荆棘划破裤腿,在小腿上留下痕迹。
赵远山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前冲,干枯的树枝抽打在脸上生疼,和李阳奄奄一息的模样,孙德才去了五天还没有回来,像两根刺扎在心头。
风掠过山谷,似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他踉跄着加快脚步,粗重的喘息在寂静山林里格外清晰。
崖底腐叶堆上,暗红的血迹蜿蜒成诡异的图案。
赵远山的瞳孔猛地收紧,一把卷刃的柴刀斜插在石缝里,刀页上还沾着黑红的蛇血。
不远处,一条碗口粗的乌蛇僵卧在地,三角头颅被劈开半边,浑浊蛇瞳直勾勾盯着天空。
‘’孙德才!
‘’沙哑的呼喊惊飞的林间的喜鹊。
枯叶堆躺着个人,暗红色的血痂裹满全身,右手却是攥着一团翠绿。
赵远山颤抖的探向那人脖颈,摸到微弱脉搏的瞬间,眼眶突然热。
他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将辛辣的液体缓缓灌进对方嘴里,看着那株沾满血迹的还魂草,在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德才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喉间翻涌的灼热仿佛熔岩般,将他从混沌中生生酌醒。
剧烈的咳嗽震得胸腔疼,他费力睁开肿胀的眼皮,看见赵远山焦急的面容在眼前晃动:‘’你是谁?‘’话音未落,喉咙又泛起铁锈味儿的腥甜。
‘’我是赵远山,李阳是我干儿子。
‘’来人声音里裹着难掩的急切。
孙德才枯槁的手指突然攥紧,骨节泛白得骇人。
他看着手中那株带着露水的深绿色草药,茎叶间萦绕着奇异的清香:‘’这是还魂草…捣碎,用温水送服…‘’
‘’我背你一起走!
‘’赵远山俯身要抱,却被孙德才用力推开。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布满血痕的手死死抓过赵远山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痛饮时,酒水顺着嘴角淌进破烂的衣襟:‘’别管我!
李阳耽搁不得!
‘’辛辣的酒气混着草药香在空气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