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花突然一拍大腿,‘’你爸李德山和你母亲林兰是那年闹饥荒时搬过来的,那时你还没满月。
阳子,你怎么突然对头巾这么上心?
‘’大娘,我母亲临死的时候还把这块头巾护在身下,像是护着个稀世珍宝似的。
前天我送东山李玉杰去市里看病,看见她有一条和我母亲留给我这条蓝头巾一模一样,我的这个李玉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
李阳把心中的疑惑和对母亲的回忆都告诉了大娘。
荷花沉思片刻,‘’这事透着古怪,你不妨找村里老一辈人再打听打听。
‘’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不是一家子?‘’
李阳有些急促,眼睛盯着菏花,恨不得马上从大娘的口中得到答案。
荷花连忙安慰道:“阳子,别着急。
就算不是有血缘的一家子,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这儿摆着,那也是一家人。
你先去问问村里老一辈,说不定能问出个头绪。”
李阳点了点头,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从大娘屋里出来,月光更亮了。
李阳决定明天就去村里最年长的几位老人家里问问。
回到家,王秀梅还没睡,她看着李阳一脸心事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问出什么了吗?”
李阳把和大娘的对话跟她讲了一遍,王秀梅听后也觉得此事不简单。
“不管咋样,咱这日子还得往前过,说不定问清楚了,这就是个小插曲。”
王秀梅温柔地说道。
李阳望着妻子,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他暗暗誓,一定要把这蓝头巾的秘密弄清楚,也一定要把村里的绿色产业基地建设好。
第二天一早,李阳就踏上了寻访村里老一辈人的路。
他先来到了村东头年纪最大张爷爷家,李阳穿过村东头的老槐树东,远远就瞧见张爷爷蜷在竹椅里打盹。
老人布满老年斑的额头皱成核桃,灰白的寿眉下,浑浊的眼珠像蒙着层薄雾,松垮的眼皮半垂着,时不时因困倦轻轻颤动。
稀疏的白蔫耷在头顶,下巴上几缕稀疏的胡须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佝偻的脊背弯成月牙,深褐色的中山装裹着嶙峋的肩头,布满青筋的枯枝般的手指搭在藤椅扶手上,指节粗大变形,指甲缝里还粘着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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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轻轻走到张爷爷身边,轻声唤道:“张爷爷,张爷爷。”
张爷爷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呀?”
“张爷爷,我是李阳。”
李阳笑着说道。
张爷爷这才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阳子啊,找爷爷有啥事?”
李阳笑着说:‘’张爷爷,我家是旮旯村坐地户吗?‘’
‘’阳子!
你问这个干什么?‘’张爷爷吧嗒抽了口旱烟,呛人的烟雾从他那缺了半颗门牙的齿缝里钻出来,在空中凝成一团灰雾,‘’你爸李德山和你母亲林兰是那年闹饥荒从外地搬过来的,当时好像你还没满月。
‘’张爷爷站起来,望着连绵起伏的清风山,‘’那年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