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平藏叔还有其他人不是都说了,会帮我们再起一个屋子的吗!?”
“那是我们住了大半辈子的屋子,是我们的心血啊……”平次的母亲流着泪说道。
“够了!能用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那些只是木头石头和土块而已!比那些更重要的是人,是人!人还在!我们还活着!屋子总能再起来的!娘!”平次头一次如此严厉地“忤逆”自己母亲,他母亲也不再哭嚎,只是点了点头,平次接着说道:“快,娘,快带着婶婶和姨们回屋子,千万别出来添乱!我们杀完恶党就准备起屋子,哈!”
“娘知道了,娘知道了……”平次的母亲应该是听清楚了儿子的话,不仅自己要回去,还劝着其他老妇人回去。
“孩子,你也要注意安全!”老母亲回屋子前最后说道。
“放心吧!娘,我会注意的。”
……
村子南边的河流北岸,惣构的内侧
“什么?你说爹不见了,最有可能在对岸?”与平吃惊地问着妻子。
“是的,今天我一直没找到公公,在给我们安排的村子内圈屋子也没有看见他,刚才才听别人说他可能去了对岸……”与平的妻子说道。
“他去对岸干什么?”与平急得到处乱走,另一边冈部元信教训着日吉丸:“你在搞什么?你不是说你在三河也是放过组头代的吗?你当组头代地时候允许妇孺出现在战场啊!你!现在!立刻!马上!把与平的女人送回屋子!”
日吉丸也很委屈,他自然明白对方说的对,他做组头代的时候也不会允许妇孺出现在战场,可是这次……日吉丸不得不说一声,他也不知道啊,不过他还是回了一句:“嗨……”
接着日吉丸对着与平夫妇,正要开口劝,却听冈部元信说:“算了,与平,你也回去吧!然后看紧老幼妇孺,别再让他们乱走,至于村长……我们找到会……”
就在这时,几个透过栅栏缝隙观察对岸的壮丁突然指着对岸大声喊叫道:“快……快……看!对对……对岸有情况……”
“嗯?”
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向对岸,只见对岸的一座正在熊熊燃烧的房屋中,一支积木竹苾的长枪探出,狠狠地扎进一个恶党的左肋,恶党数量……还剩15。
“这……这不会是……?”与平瞪大眼睛自问道。
异变让恶党们出现了那么一丝混乱,但在猪熊规之介的指挥下迅速镇定下来,猪熊规之介还骑马走到被捅的恶党旁边,一把抓住还未收回的竹枪向外拉出,原来正是村长弥右卫门从墙后挺枪刺出的,猪熊规之介自然不认识对方,但是对方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他用来向上爬的本钱,他自然不会放过对方:“老登,去死吧!”
猪熊规之介人借马力,拽出弥右卫门后向村子方向扔出,弥右卫门已经是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了——泥轰战国时代农民生活水平糟糕,弥右卫门只有五十多岁,但却已经是棺材盖即将盖上的老人了,身体那么可能经得住那么一摔,现在他已经多处骨折了,他在咽下气之前,最后吼了一声:“我也付出了代价……不欠……武士跟农民的了……”
“老爹!”与平终于确认那就是自己的父亲,他不顾冈部元信和日吉丸的劝阻,走出栅栏,想冲过小河,往对岸跑去,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