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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厨房盯着。省得漩涡那笨蛋把锅烧穿了。”
说完也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背影都透着慌乱。
转眼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王面,和站在不远处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镇定的天平。
天平看着瞬间空荡下来的房间,又看了看床上眼神依旧带着点茫然和疲惫、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造成了何等“灾难”的王面。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波澜,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说道:
“你好好休息,别多想。有事叫我们。”
然后,也迅速转身,步伐比平时快了一倍地离开了房间,并且非常顺手地把门关严实了。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王面一个人。
他眨了眨银灰色的眼睛,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盖得好好的被子,脸上露出一丝真实的困惑。
他明明说得很诚恳。
需要他们,非常需要。
这是实话。
他剖开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努力修正错误,学着表达依赖。
为什么……
他们都跑了?
王面微微蹙眉。
情感的表达,对他而言始终是比控制时间更复杂的难题。
他习惯了用行动代替言语,习惯了沉默的承担和守护,刚才那些话,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最坦诚的方式。
难道……还是错了?
让他们更不自在了?
他试图撑起身,想出去看看情况,然而手臂刚用力,一阵剧烈的眩晕感便猛地袭来,王面的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重新跌回枕头上,带起一阵压抑的闷哼。
门外,客厅里。
六个人或站或坐,个个面红耳赤,眼神飘忽,气氛诡异得能拧出水来。
“我的妈呀……”
蔷薇捂着自己还在发烫的脸,心有余悸,她感觉自己刚才差点原地爆炸,
“队长这……他这话说的跟表白似的。”
檀香用手背冰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声音细如蚊蚋道:
“队长太犯规了,那种话怎么能那么直接地说出来啊……”
她说不下去了,那直白的宣言带来的冲击力还在胸腔里回荡。
月鬼捂着脸哀嚎道:
“完了完了,我感觉我我的脑子要烧掉了。怎么每次一开口就是这种级别的精神攻击啊?”
“我们是最重要的人……”
星痕把脸埋在沙发靠垫里。声音闷闷地小声说道。
“我现在相信队长是真不懂什么叫委婉了。”
旋涡瘫在沙发上,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天平背靠着墙,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只是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嗯。他这种突然打直球的性格,”
他顿了顿,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确实有些让人难适应。”
众人深表赞同。
自家队长这种突然就打直球、把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当日常汇报说的性格……
他们是真的、真的、真的受不住啊!
但不知为何,这份“受不住”里,又莫名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