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消耗远比修复几栋宿舍楼要大得多,而且效果极其有限,只能勉强恢复到“相对干净”
的状态,无法真正复原如初。
“队长!”
檀香立刻注意到了王面瞬间的异样,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担忧,
“别勉强,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掉就好。”
蔷薇也皱紧了眉,不赞同地看着王面。
王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半小时后,当假面小队七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坳小径尽头时,那栋老式民宿已恢复了表面的宁静。
天井干净,客厅空荡,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浓重的洗涤液味,以及山林深处某些敏锐生物躁动不安的低鸣,昭示着这里曾生的不寻常。
新的坐标指向一处更偏远的海岸线观测站旧址,等七人抵达时,接应的运输机已在隐蔽处待命。
机舱内,旋涡瘫在座椅上,一脸生无可恋地嘟囔道:
“我的假期……我的薯片……”
星痕靠在窗边,脸色依旧不太好,但眼神已恢复了沉静。
檀香则打开医疗包,仔细检查着里面的药剂,不时担忧地看一眼坐在靠窗位置的王面。
天平坐在他对面,看着王面略显苍白的侧脸,眉头微微皱起。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轻轻推到了王面面前的小桌板上。
杯盖旋开,一股温和清冽、带着安神宁心气息的药茶味道弥漫开来。
王面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落在那个保温杯上,微微怔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天平,对方只是平静地对他点了点头。
没有言语,王面端起保温杯,温热透过杯壁传递到手心。
他凑近杯口,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银灰色的眼眸。
轻轻吹了吹后,他抿了一口。
苦涩,回甘。
一股温和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缓缓扩散,稍稍驱散了昨天的血腥与蛇女带来的阴冷粘腻。
他握着杯子,目光投向舷窗外,海天交接处一片苍茫。
运输机载着他们,如同银灰色的箭矢,刺破逐渐浓重的夜色,飞向下一个未知的坐标。
……
某高档酒店顶层套房。
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与喧嚣,室内只亮着几盏昏黄暧昧的壁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的、混合着昂贵雪茄和某种冷血动物腥气的奇异香味。
一个穿着极度花哨、丝绸衬衫印满夸张热带花卉图案的男人,正斜倚在巨大的天鹅绒床榻上。
他手指修长苍白,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盘踞在他腿边的一条通体翠绿、鳞片在暗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巨型蟒蛇。
蟒蛇碗口粗细,慵懒地蠕动着,信子偶尔嘶吐,出细微的声响。
男人半阖着眼,神情慵懒,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他指尖下的翠绿蟒蛇猛地一僵,随即如同充气般疯狂膨胀。
平滑的蛇鳞被急剧撑开,出令人牙酸的“咯吱”
声,整个蛇身以一种违背物理规律的度变粗、变巨。
男人像是早有预料般,迅收手后撤,慵懒的神情瞬间被一种混杂着厌恶和看戏的兴味取代,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