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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神’弱而‘阴’盛。
水汽过重,哀思郁结,确实是灵体易于显化、执念难消之地。
那些‘撞煞’者,应是自身阳气或时运稍弱时,被浓郁的阴怨之气侵染了心神,导致短暂失魂。
精血亏虚……更像是被强行汲取了维系灵体显化的‘生气’。”
白鹭镇不大,沿河而建,青石板路湿漉漉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大多关门闭户,只有几家卖香烛纸钱的铺子还开着,门可罗雀。
整个镇子安静得过分,连狗吠声都听不到,只有风声穿过巷弄,出呜呜的低咽,更添几分阴森。
按照预定方案,他们入住了镇上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看起来颇为老旧的招待所。
老板是个干瘦的老头,眼神浑浊,接过身份证时手都在抖,登记信息时更是错漏百出,显然心神不宁。
“老板,最近镇上不太平?”
蔷薇递过房费,状似随意地问道。
老头猛地一哆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说道:
“几位……是上头派来调查的吧?造孽哦,清明还没到,就闹得人心惶惶。
晚上千万别出门,尤其别靠近水边。
那东西……那哭声,渗人得很。”
“哭声?什么样的哭声?”
王面平静地问。
“女人的哭声。
又细又尖,有时候像在唱戏……就在水边上,芦苇荡里,还有镇子西头那片老坟地附近。”
老头脸上露出恐惧,
“听到的人,轻则头晕眼花,重则就像前街的李家小子,现在还躺在家里说胡话呢。
都说是以前淹死在河里没找着尸的‘水鬼’,或者是哪个坟头没祭扫好的孤魂野鬼,趁着清明上来讨债了。”
“水边,坟地……”
王面记下关键信息,继续问道,
“最近有外乡人来过吗?或者镇上有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
老头皱着眉想了想,回答道:
“外乡人?清明快到了,回来祭祖的外乡人倒是有几个,不过都是熟面孔。
特别的事……”
他摇摇头,继续说道:
“除了闹鬼,还能有啥事?哦,对了,镇东头老周家那个傻儿子,前几天晚上在河边傻笑,说什么‘新娘子真好看’……第二天就高烧,满嘴胡话,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新娘子?
王面和队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招待所的房间弥漫着陈年木料和淡淡霉味的气息,空气凝滞。
便携式能量屏蔽仪出几乎不可闻的低频嗡鸣,在昏暗的光线下,将这个小空间暂时与外界湿冷的“阴”
隔开。
王面站在窗边,指尖撩开厚重的窗帘一丝缝隙。
窗外,白鹭镇的青石板路在铅灰色的天光下泛着水渍,空无一人。
远处蜿蜒的河道隐没在薄雾里,几丛枯黄的芦苇在风中瑟缩,更远处,黛色的山峦轮廓模糊,像一幅被水洇湿又阴干的水墨画。
“神弱阴盛…水泽之乡,亡魂执念的温床。”
天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静地分析着光屏数据,
“环境灵性粒子活性峰值与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