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慢着,让我先上。”白发的菲林率先入场。
“喂,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路过……”
“我们家大王是你随随便便能惊扰的?”
看来早上和推进之王讲了两句话、还给他惹上麻烦了。
白发的菲林活动了一下手脚,麻利地戴上了指虎,然后一个跟头翻身入场。
“因陀罗,好样的!”黑皮肤的黄发菲林和黑头发的小个子菲林同时喝彩。
“你就是因陀罗?”
“是老子我!”
因陀罗摆好了架势,以气势汹汹的钟摆步逼近了陈一鸣。
这小妮子样子还挺凶的,看她脸上的一道道疤痕就知道她不好惹。
“因陀罗?我还阿修罗呢……”
“少耍嘴皮子,你不拿武器?我这指虎可不是吃素的!”
陈一鸣什么架势也不摆,横起左手就轻而易举地把连续冲拳给拨开了。
因陀罗见试探不起作用,加大了出拳的速度、抡起指虎来更加凶猛了。
直拳他就侧身躲过、勾拳他就后撤躲过,一旦摆出了闪避的动作后,他就瞬间用法术给自己复位。
在旁人看来,因陀罗今天的准头格外差,几乎每一拳都是擦着对手的身体过去的。
在因陀罗自己看来,就更纳闷了,她怎么感觉今天不是在空气里挥拳,而是在一团浆糊里挥拳,每一次出击都遭到了无形的阻滞。
她知道对手深不可测了,但是她并不害怕。
这种怪异的感觉反而让她越来越恼火。
于是因陀罗开始拳脚并用了。
对陈一鸣而言,差别并不大,只是要多动一下手而已。
上身扑来的虎拳,用左手就能轻易偏转。
而下身的踢、踹、扫则更好应对了,每一击都伴随着身体幅度的巨大变动,每一次主动出击后,因陀罗都要花上些时间来调整身姿。
这个时间的数量级是秒,而每一秒,都够在战场上、让陈一鸣随便拿一截东西捅穿对手了。
他不会下太重的手,也没必要总是躲着。
一个侧身闪过了上步冲拳后,陈一鸣还饶有兴致地看了两眼对手门户大开的架势。
然后狠狠地给因陀罗的腹部上了一拳。
击打的位置应该接近于胃部,肝部还是太容易受伤了。
这一拳下去,因陀罗差点把早饭吐出来了。
“够了,因陀罗。让我来试试……”
“咳,真不赖。按拳馆里的说法,我跟你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就不应该碰上的……”
推进之王重重地抡起了锤子,然后轻轻地放在了肩上:
“我还是劝你拿把武器。”
陈一鸣则问因陀罗:
“你觉得,你们家‘大王’能打几个你?”
“起码十个吧。”
“别给我吹牛了……”
“十个的话,那我也用不着武器。”
推进之王礼貌地提醒他:
“这把锤子分量有点重,我可不希望出什么闪失。”
陈一鸣摘了手套,露出了银色的左手:
“没事,我也不是‘手无寸铁’。”
因陀罗见到此景,反倒宽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