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所中。
他必须展现出和普通士兵同甘共苦的态度,同时也要确保皇帝远离军队的指挥系统。
只有确保皇帝永远对指挥不甚了解,霜火才能继续独揽集团军的指挥权。
当然,他给皇帝的理由足够充分:军队中的叛乱分子依旧猖獗,他不放心陛下接触这些家伙。
乌萨斯的军队是崇拜强人的,霜火不会在士兵面前展露一丝一毫的软弱,尤其是他的伤痛。
义肢使用的神经递质副作用要比想象中大,他总感觉自己的感官和神经陷入紊乱。
当夜深人静之时,一种似痛非痛、似痒非痒、似酸非酸、似麻非麻的感觉就会席卷他的身体,难以言说的感觉令他苦不堪言。
卫兵在霜火的安排下,在远离指挥所的地方站岗,这样他们就听不到帐篷中间歇的呻吟声了。
依然没能入睡的霜火猛地抓起一把匕首,狠狠地将自己的右手钉在了墙壁上。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几乎冲散了一切朦胧的、难以言说的不适感,让他稍微舒畅了片刻。
匕首拔出之后,霜火催动法术将伤口迅速愈合,疲惫感逐渐涌了上来,他或许可以入睡了。
夜晚是没有多少光亮的,月光似乎总是柔和、总是一成不变。
在这一成不变的光亮中,很快就能入睡。
直到寒光扫过房屋内——那是金属的反光。
哪怕一点点环境的变化,都会打扰他此刻的睡眠质量。
霜火轻叹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一柄军刀已经横在了他的眼前。
他迅速抬起左手,金属碰撞出了火花,袭击者被震得虎口发麻。
霜火趁机起了身,用左手一拳打穿了袭击者。
走出指挥所时,他的佩剑从一个角落飞到了手上。
一辆军车突兀地飞驰而来,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意识到,这辆车不是被开过来的、是被扔过来的。
斩击带出的火光几乎照亮了艾尔米塔什宫。断成两半的军车也没砸中指挥所。
刺客们左顾右盼,才发现霜火已经到了空中。
凝聚的土石在他身边环绕出了一个圈,然后如左轮手枪般依次射出。
烟尘散尽之后,地上仍有活口,而军营的外围似乎也发生了零星的交火。
“先把这几个带走!今晚就开始审问!”
军营边缘,火焰猛然窜起,然后又迅速熄灭。
塔露拉从余烬中走出来,毫无疑问,这场叛乱已经结束。
她赶紧找到了霜火:
“你没事吧?这些人好像都是冲你来的。”
霜火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这是好事情。我本来还愁找不到理由针对那些师长、团长们,现在我又有更多的筹码来敲打他们了!”
“……”
1095年8月27日,圣骏堡,艾尔米塔什宫,14:39
霜火和塔露拉漫步于伊戈尔大厅中。
正对着他们二人的是伊戈尔·拉齐萨尔大帝的巨幅画像。
与这幅画像相比,下方的宝座显得十分渺小。
金色的椅子、红色的坐垫。
“这个椅子坐得也不是很舒服,而且只有表面镀了层金,实际上这个椅子就是用木头做的。”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