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声叹气拐了十八个弯。
“洞府都快被你叹得长蘑菇了。”清冷的嗓音随着一阵淡淡的药香飘来。
凌衍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白衣依旧纤尘不染,目光落在她身上。
“哥,”凌栖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起,用身体挡住桌上那堆杂学玉简,“你、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忙宗门大比和秘境资格赛的事吗?”
凌衍的目光掠过她试图遮掩的手,淡淡道:
“听闻你近日心绪不宁,四处借阅典籍,可是对日后道途有所困惑?”
凌栖迟瘪着嘴,得,在她哥这双法眼面前,她压根就没啥秘密。
既然瞒不过,那她还装个啥?
她一屁股坐了下去,靠着墙,嘴巴跟机关枪似的开始突突:
“哥,你说我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炼丹也舍不得,打架也想去,天底下的好事,总不能都让我一个人占全了吧?”
凌衍静静听完,走到她面前,指尖在她额心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傻,”他语气平淡,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睿智,“丹道万千,何其浩瀚,谁规定丹修便只能守着一炉一鼎?”
他目光轻落在凌栖迟身上,仿似穿透了皮囊,直视她丹田内那簇跃动的极品火灵根:
“你身具世间最烈的火,火为何不能是你最利的刃?”
“意念所至,灵力所形,万物皆可为刀。一草一木是刀,一缕清风是刀,你掌中之丹火,为何不能是刀?”
“何必将自己困于他人的藩篱之中,你的道,当由你自己来创。”
话不多,每个字却都砸在她心上,溅起一片灵光。
是哦,她为什么要被现有的修炼体系束缚,为什么火灵根就只能用来炼丹控温?
她的火,是能在异世绝境中灼烧出生存之路的火。
这火,凭什么不能化作她手中最听话的兵刃?
“我明白了,哥,我明白了。”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