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是元吉的奔驰,如果是新车至少百万,但这辆估计是走私货,价值七八十万。
以刘强的财力,最多买辆奥拓,桑塔纳都不敢想。
他感叹道:“万恶的资本主义。”
既然答应了殷庆鸿要整垮同乡会,他就一定会做到。
有些人能骗,有些人不行,刘强分得很清楚。
今天,他收到同乡会主事人洪四爷的邀请。
初来乍到时,刘强就见过洪四爷,这人江湖气重,是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和这种人打交道很危险,他们喜怒无常,疑心极重,浑身都是心眼。
包子负责开车,技术娴熟,稳如泰山。
这段山路陡坡急弯多,但他毫不慌乱,换挡时机精准。
对外地人来说,这种复杂路段堪称死亡之路。
以后车多了,事故会更频繁——视觉盲区翻车、陡坡熄火坠崖、刹车过热失灵……
老司机都不敢轻易开这种路,可包子驾轻就熟,仿佛更险的路都走过无数次。
一路上,傻柱盯着方向盘跃跃欲试。刘强一把拍开他伸来的手:"婚期将近,少碰这些要命玩意儿。"
越野车在盘山路上甩出九曲回肠,最终停在一座巍峨庄园前。鎏金大门高得能开进擎天柱,庭院深处传来虎啸,惊飞檐角蹲踞的石麒麟。停车场清一色锃亮的进
口车,在阳光下泛着钞票的光泽——这年头能开桑塔纳都算体面人,眼前这些钢铁巨兽抵得上县城半条商业街。
"强总赏光,寒舍生辉啊。"洪四爷拱手相迎,蟒纹唐装袖口露出半截金貔貅。刘强此刻顶着"强东"的名帖,顺势接住对方抛来的试探:"四爷这宅子,怕是故宫匠人看了都要竖大拇指。"
穿过三重月洞门,人造瀑布溅起的水雾里闪过孔雀尾羽。当铁笼里的东北虎撕咬血淋淋的牛肉时,洪四爷的指节有意无意叩着笼栏:"小专员见笑了,这大猫性子野。"刘强瞥见笼边未干的血迹:"野性难驯才够劲,我叔家那只奶猫似的,早没了山君威风。"
宴会厅那张十米长的黄花梨案边,二十余双眼睛织成一张网。空置的主位像块烧红的烙铁,洪四爷偏偏往刘强手里塞:"您请上座。"满座衣冠忽然安静,茶盖轻磕杯沿的声响格外清脆。
刘强突然指向厅角太师椅:"我看那位子更衬我。"话音未落,几个纹龙画凤的汉子已按住了腰间隆起。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洪四爷身上。刘强作为外乡人不了解内情,但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位看似慈祥的老人骨子里藏着怎样的狠辣。
这位可是实打实的江湖出身,即便如今腰缠万贯,那股子狠劲丝毫未减。当年他去工厂视察时,就因嫌一个年轻班长办事拖拉,硬是逼着对方灌下工业酒精。这等狠角色,饶是满座都是地方豪强,也没人敢真和洪四爷硬碰硬。
眼见刘强口出狂言,众人早已摆好看戏的架势。企业专员又如何?后台硬又怎样?在这块地界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至少他们是这么认定的。
哈哈哈,好好好,强专员请上座。"洪四笑得和蔼可亲,面上看不出半点异样。
刘强大剌剌占据主位,目光如刀般扫向左侧:"你,看什么看?"
那位五十来岁的男子被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