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缠绕的命轨像被刀割开的绸缎,露出里面脆弱的线头。
齿轮群乱转,迷宫的节点开始错位。
执裁者吃了一惊,他极少有人能在开局便撕裂他用以测算的“定律网”
。
于是他挥笔如刀,一道由“逻文”
织成的锋刃自胸前劈下,声势如古书翻卷般浩荡——这是他的反击:序文斩·理刻成章。
两股力道在天路正中碰撞——
剑意与笔意叠合成巨大的书页风暴。
书页像刀片飞舞,每一页都试图把秦宇的动作“写入失败”
的结局。
落页触及,就会在秦宇记忆中刻下错位的片段:一瞬间他会忘记自己曾出剑,忽而看见自己倒在台阶之上。
但秦宇并未迟疑,他身形一转,灭源神剑出鞘,剑光如裂帛:
灭源神剑·断因不生迅横斩——这式不是单纯断技,而是用剑锋去截断“被书写为失败”
的因果根基。
剑光与书页在半空摩擦,立刻引连锁的时间回溯:被写下的失败像逆流的河水被剑锋拦腰切断,瞬时回溯为“未曾生”
。
崩碎的时间碎片在秦宇周身重新粘合,他借此擦除了书页投射的幻像。
战况进入白热:执裁者用笔书写出一队又一队“理兵”
,那是用规则实体化的战士,身披文字铠甲,以公式排列进攻。
秦宇则以环主魂图为轴,九轮法轮转动成阵,一次次把这些“理兵”
当作齿轮取下卸下,又将其转换为自己的逻辑能量,反灌入剑锋与指尖。
在一次硬碰硬的交锋后,执裁者忽然收笔为笑,声音平静而致命:“你以逻驭我之理,但逻中有章,我亦能以章化你之逻。
看好吧——我来改写你的‘可能性’。”
他将笔尖一抖,天空中骤然出现一行赫然的天文:
“秦宇·可能性折归:堕为记忆之灰。”
这条“命令”
不是写给世界的,而是写入了“可能性的库”
,它不直接杀人,却把秦宇所有未来可能性的一半剔除——换言之,在接下来的战斗里,他可动的技能将被强行删减,许多战术分支将被抹去,战局自动向着对方有利的路径推进。
秦宇眼神一凝,胸中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便用剩下的一半,让你亲手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逻界至臻。”
他说完,命律之书悄然浮出掌心。
不同于此前用来“书写自我”
的那一次,此刻秦宇用书不是去“证明自己曾有名”
,而是以书为锤,敲击世界最原始的逻辑节点。
他挥笔三道:
天因裁序·命因封镜(以镜像回溯启动因果阻断)→
主书印绝·命名重构(以书卷强行重启被抹去的可能性)→
环轨崩锁·链式湮灭(将对方关键链路锁死并反噬)。
三印连成一气,命律之书在半空张开百页,每一页书页如同道轮,轰然转动,将那些被执裁者“删除”
的未来片段一一缝回。
与此同时,书页将执裁者所依赖的“写作模组”
——他的命序引擎,反向映写为自束装置。
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