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灾卷从他掌中倾泻而出:
“书界·封渊!”
那不是普通的法域,而是唯书境的极致显化。
天地间的月色、树影、泥土都被无数翻飞的书页取代,厚重的书海以陈越为心,像潮水般向外扩张。
每一页书页上都记录着一个命序、一段注脚,墨字如同黑色藤蔓,疯狂缠绕,欲将秦宇连同他存在的所有可能性一并写死、写灭。
空气被墨香与书页粉尘充斥,灯火在书海反射出寒冷的银光;
巨页翻动时出震耳的低鸣,恍若天地合书;
每当墨字落下,一道道命序锁链便从页中生出,像钢索般朝秦宇缠去,企图将他钉于“被书写的终局”
。
陈越的声音在书海之中回荡,像裁判也像宣判者:“书既成,名既下,你将不配被铭记!”
但秦宇并不惊慌。
他一步踏前,梦寂之剑并未先劈,而是静静悬于胸前,青黑的双界在剑旁低语——未生的光点与寂灭的暗影纠缠成一张看不见的网。
他并不与书页硬抗,而是举起手掌,指向那翻涌的命序洪流。
识海中,主魂环骤然运转得更快,环内涌出一面如镜的深渊——这是他要祭出的第一式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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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因封镜·逻辑渊核。”
镜核一出:
书海的翻动被镜面一圈圈反射、拉扯、回溯;墨字的流向像被倒带一般被迫回溯成未落之态;
那些试图缠绕秦宇的命序锁链在接触镜核的瞬间出现“因果倒影”
,锁链里的因果被钉住、被封闭,链条僵硬,失去流动的力量;
整个书界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翻动的页角在半空中颤抖,但再难继续向前书写新的“死亡判词”
。
陈越的额头爆出冷汗,他再落下一笔欲强行续写,笔触却像被死结钉住,墨迹反被镜面吸引、回流,化为一圈圈的光纹绕于笔尖,令他难以再顺利成文。
趁着陈越狼狈的短促迟滞,秦宇没有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他的神色未变,指尖再度拈花,柔声念出第二招:
“渊转侧写·强制界执。”
这一次,特效不是粗暴的爆裂,而是冷静的重写仪轨:
虚空中浮现一座渊台,台面如星盘细密地雕刻着敌方命轨的“影写副本”
;
那副本迅以秦宇的意志为核,被重写成新的执行说明:书写者的“意志”
被倒转,书写意图的改写为“归于作者自身”
;
具体表现为:陈越每一次想要以笔写下“秦宇必灭”
的字句时,那句字会先投影到渊台上,随后反写回陈越体内——将原本用来宣判他人的“文字权能”
立刻反制,迫使那股写作的逻辑能量先在笔者身上演绎为自家规则的锁链。
瞬时的后果立现:陈越只觉脑中一阵翻腾,他每落下一字,身上便如同被钉上一链,那字的因果反撬着他的血肉、魂识;他痛得仰头怒吼,笔尖干裂,墨水被震散成黑粉,书卷中心的墨心也出现了扩散的裂纹。
“啊————”
陈越的声音像被字句割裂般破碎,他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