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伸手为她拂去眼角的泪痕,动作温柔而自然。
“别哭了。
前路还很长,我们还有许多人要去守护。”
池宁怔怔望着他,心中一股暖意涌起,胸口的悲伤似乎被抚平了一些。
夜风轻拂,街道上行人稀少,唯有两人的身影并肩而行,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们的脚步,踏向更深的帝都。
那里,还有更多战友的名字与未尽的情谊,等待他们去完成。
接下来的数日,秦宇与池宁一路走遍煌天帝都。
他们先去了洛府。
洛桓的父亲曾是帝都执卫,身形虽已佝偻,却仍执剑守在府门,得知二人来访,泪眼婆娑却强自镇定,反复叮嘱他们一定要替洛桓完成未竟之志。
随后是牧家。
牧珣的母亲依旧留守在古老的药园中,手指粗糙却依然悉心照料灵草。
她把最好的药茶端上桌,抚着茶盏泣声说:“他生前最怕别人饿着,如今你们能来,我心里便安了。”
在杜府,杜灵嶙的弟弟早已接掌家业,年纪轻轻却被压弯了脊背。
他见到秦宇,泪水夺眶而出,跪地以头触地,重重叩谢兄长的生死之交。
而莫府内,莫知言的父母虽年事已高,却依旧保持着儒雅气度。
他们亲手拿出莫知言的遗物,交予秦宇与池宁,言辞诚挚:“既然他将你们当成兄弟姐妹,这些,也该由你们代为守护。”
一路走来,泪水、悲伤与温情交织。
秦宇与池宁每到一处,都会留下誓言,留下守护。
当他们从莫府出来,天色已然昏暗。
夕阳在帝都长街尽头洒下血色余晖,仿佛天地都在低沉叹息。
秦宇驻足片刻,转眸望向远处。
“最后……该去忘渊家了。”
池宁点了点头,眼神复杂,轻声回应:“嗯,忘渊师兄的家……在城西。
两人对视一眼,心绪沉重,却同时迈开步伐,朝着帝都西域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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