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那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与心神——带着一种不甘的诅咒,久久回荡。
骨桥尽头的空间,仿佛一道被撕开的维度裂痕,外层裹挟着浓郁到几近凝固的黑金色雾潮。
五人的身影一跃而出,踏入的瞬间,身后那条骨桥轰然断裂,如同被一只无形之手从中捏碎,碎骨与桥基化作亿万白色光屑,向下坠入无底的幽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区域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是一片巨大到无法估量的沉眠废土。
灰黑色的天穹如被烈焰焚烧过的纸张,布满了撕裂的裂缝,每一道裂缝中都流淌着淡绿色的因果光流,时而断裂、时而重组,像是天地自身在被不断改写。
地面由不规则的黑曜巨骨与断裂的逻辑符石堆砌而成,延伸至视野尽头,偶尔能看见远处耸立的巨型残骸——它们有的形似远古神只,有的像崩碎的星辰之核,半埋在废土之下,身上仍残留湮曦境级的威压,令空气都凝固成冰冷的压迫感。
在废土上空,悬浮着数十条破败的城廓与倒挂的祭坛,它们以一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轨迹缓慢移动,仿佛失去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只凭某种更高维度的秩序漂泊着。
每当城廓之间擦肩而过,便会迸出无声的冲击波,让下方的地面裂开一道道通向深渊的裂谷。
几人落在一块悬空的黑曜巨骨之上,彼此的心跳都在这诡异的寂静中变得沉重。
忘渊抬头看向前方,低声道:
“这里……不像是秘境的自然构造,更像是……一片被湮灭后的世界残骸。”
秦宇没有回应,他的眉心微微跳动,第三张残图的气息在识海中轻微震荡,似乎在呼应着什么更深处的存在。
红袖香凝视着前方深渊中那若隐若现的光源,眼底闪过一丝凝重——那里,或许正是接下来所有危机与机缘的汇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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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虚空忽然微微震荡,一道宛如银河崩塌的光幕从天而降,将数万丈的废土分割成两半。
随之,一道高大的人影缓缓从光幕中迈步而出。
他身披繁复到极致的古金战甲,甲面镌刻着流动的星河纹路,仿佛每一处花纹都在演绎一个完整的世界诞生与毁灭。
肩甲锋锐而厚重,犹如双峰截断苍穹,胸口的浮雕是一颗陨落的太阳,散着微弱却摄人心魂的辉光。
长如瀑,银白中夹杂着淡金色的微光,在微风与空间涟漪的共鸣下轻缓飘动。
头盔线条宛若神代王冠,镶嵌的蓝金宝石散着深邃的寒芒,那双被金属遮蔽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无尽的星海与命运漩涡正在缓缓旋转。
他双手握着一柄堪比长空的巨剑,剑刃散的光辉并非单一的金色,而是亿万星辰在剑锋上同时燃烧,形成一条通向宇宙深处的光之河。
每一次微微的呼吸,剑身便泛起层叠的时空涟漪,割裂四周的废土空气,让人感觉整个天地都在被缓缓推开。
当他完全踏入这片废土,四周的黑云与因果光流似乎被无形的力量压制,连远处漂泊的城廓都暂时停滞了轨迹。
那份静止,不是死寂,而是一种“命运屏息”
的压迫感——仿佛天地也在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忘渊微微皱眉,低声传音给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