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浮现,那是早已布设在秦宇行进路径上的一道构息钩锁阵图,已悄然进入激活前状态。
他目光淡然,却寒若裂冰:
“他从第一步走入这个秘境开始,命轨……就不是他的了。”
灰岩层层嵌入天穹,如巨兽之骨横陈四野。
秦宇盘坐的岩台之下,一道道被炼化后的寂能已全部归于沉静。
他缓缓睁眼,识海中湮光涌动,一息一息沉入骨髓。
他气息内敛至极,仿佛天地间只余他一人仍在呼吸。
他缓缓起身,衣袍轻震,大片尘土随之飘落,在魂火映照中化作飞灰。
脚步踏出那最后一块古岩台时,整个残矿魂域忽然仿佛自行崩塌般闭合——那是这片秘地感应到“异主离场”
,自动封锁归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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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站在出口的高岩处,背后是沉沉的黑曜矿壑,面前是广袤的纪源废境,风如啸,法则如乱线在天穹扭动。
他静默站了片刻,似在望远,又似在思索。
然后,他缓缓开口。
声音极轻,仿若私语,但在这寂境之中,却如命令落下,层层传荡至虚空深处:
“接下来……”
他迈出一步,脚下湮痕自成。
“就轮到你了——镜渊·煜。”
他语气平静,没有怒意,没有震声。
可就在“镜渊·煜”
三字吐出的瞬间,整个空间的魂压与天意仿佛骤然紧缩了半分。
他继续道:
“当初湮渊纪的仇……”
“你们真言极殿——也该血债血偿了。”
这一刻,镜头缓缓推近,聚焦在秦宇的眼神。
那双黑金色湮瞳之中,倒映的不是前方的废墟,而是漫天崩碎的书页之渊、沉入灰海的万亿魂影、还有那一幕幕早被湮灭的纪年断片。
他的眼神,冷如深渊,静若覆海。
——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
只有一种比仇恨更深的意志——
将“敌的存在逻辑”
彻底湮除的执念。
他没有回头,只是在下一刻,脚下一步踏出,湮光绽起。
整片纪源灰废墟的命域纹理,随着他一步落下,仿佛隐隐开始改变走向。
——他,已开始逼近那早被布设下陷阱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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