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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命题再定·承因者”
的标记。
命断迷镜任务,已然落幕。
然而,风暴才刚开始。
宗门诸长老将召开封印议会,是否认可秦宁承命因主印,仍未定案;
各大初阶天骄开始暗中集结势力,伺机翻盘;
问衍恒宫·湮阶弟子,有人已注意到这个“青环少年”
。
但他们都还不知道——
真正的湮纪界,还未展开。
而那道青环,将书写的,不只是胜负。
而是“存在的理由”
。
问渊浮岛·问衍恒宫核心宫阙——命语归堂
这是宗门三大决议殿之一,专用于命印裁定、魂位册封、弟子资格审议等重大事务。
今日,命堂金纹浮启,五位执律者亲坐堂前,堂下则列座四十九席,各阶弟子与长老齐聚,其上魂印浮映,标注来者名号、命魂特征与承魂评级。
而秦宁的名字,赫然在第一座“候者”
之列。
在他的下方,归魂组季稷言、空裂阵线赫言霄,以及另外数名初阶天骄亦被标为“特评对照位”
。
这是一次以“册封”
为名,实则围困、质疑、打压的议会。
主位之上,执律长老浮印命书,淡声而出:
“命因锚印归一,宗门当册座;但因本次波澜颇多,需行问辨之议,以定是否封正。”
话音未落,堂下已有弟子起身。
归魂组代表季稷言率先开口,声音清冷而锋利:
“我不否定他在命断迷镜中的表现,但锚印归一,是否等于威权独立?”
“宗门之,不应以命因之强一笔定名,更不可无视他人与宗门内部魂轨共识。”
另一边,赫言霄则面无表情道:
“我只问一事:他夺锚之时,是否知他举动已动用命轨源构?那是内殿未公开之印核。”
四周议席微动。
有人沉思,有人冷笑,有人早已迫不及待,等着看秦宁如何自辩。
全场目光落在主位下方——
秦宁静坐魂台,负手而立,自始至终未开口。
他只是抬眸看向堂中那座“命轨审碑”
,淡然道一句:
“若命印可书,便请你们定义‘不该被锚’的理由。”
他没有争、没有辩,更没有攻击任何人。
但这一句,却如斩断虚言的清响——因无一人,能写出那句“他不该为”
的命题。
哪怕是季稷言,也在这一刻沉默。
就在堂议将落之时,一道陌生魂声自殿外破空而来:
“既然诸位皆以命因言事,不如让他自己解释一件事。”
一位着灰袍的中年男子步入命语归堂,腰间悬封识令玉,其身未显魂压,却在落座瞬间压下全堂浮光。
“灰涂殿判官·简观衡。”
奚和低声。
灰涂殿,乃问衍恒宫专责命魂审判、伪印追溯、禁术规戒之殿,一旦出面,便非寻常指控。
简观衡抬眸,语气平淡:
“我只问——秦宁于命断迷镜中,是否在最后时刻,以命因主印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