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械之母的械丹在体内疯狂嗡鸣,试图解析这超越认知的乱序规则。
就在我消失的最后一瞥,透过翻腾的能量乱流与崩塌的空间碎片,我看到了父亲——或者说,那曾经是父亲的存在。
巴图的身躯已与蚩尤战斧彻底交融,肌肉虬结如青铜浇筑,皮肤上爬满了战斧的暗红纹路,双眼燃烧着纯粹的、毫无人性的毁灭火焰。他
不再是挥动战斧,而是战斧本身在驱动着这具强大的躯壳进行毁灭之舞。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我消失的方向,那柄饮尽神魔之血的巨斧,在斩断锁链的余势未尽之时,已裹挟着开天辟地的凶威,撕裂层层空间,朝着刚刚稳住身形、试图修复地母之心的地母神君,以及她身旁那位掌控冥界部分时序、试图凝固这片混乱的赫墨拉,狂暴绝伦地横扫而去!
“巴图!汝已入魔!”地母神君的声音带着惊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她双手结印,脚下破碎的大地涌起厚重的玄黄之气,凝聚成一面刻满山川河岳的巨盾。
赫墨拉则挥动她那由时光丝线编织的长纱,试图在斧刃轨迹上制造出层层叠叠的时光褶皱,延缓这必杀一击。
然而,战斧的威能超乎想象。斧刃所过之处,赫墨拉的时光纱幔如同脆弱的蛛网般被轻易撕裂、湮灭。地母神君凝聚的玄黄巨盾与斧刃轰然对撞!
“铛——咔嚓!”
足以抵挡星辰撞击的神盾,在蚩尤战斧的锋芒下仅仅支撑了一瞬,便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蛛网般的裂痕瞬间布满盾面,玄黄之气四散崩飞。地母神君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淡金色的神血,身形被无可匹敌的巨力震得倒飞而出。
赫墨拉更是被逸散的斧风扫中,时光长纱破碎,身影一阵虚幻,几乎溃散。
巴图——或者说蚩尤战斧的化身——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战斧再次高高扬起,目标直指受创的地母神君。
但这一次,斧刃并非劈向神君,而是带着更加狂野的轨迹,狠狠砸向脚下那早已支离破碎、熔岩横流的大地!
“轰隆——!!!”
这一击,超越了之前所有力量的总和!斧刃深深嵌入地核,仿佛击穿了世界的基石。一道前所未有的、横贯整个冥界视野的超级地裂,在震耳欲聋的巨响和刺目的能量闪光中骤然诞生!
这道深渊宽达百里,深不见底,边缘是炽热流淌的熔岩之河,核心处却喷涌出足以冻结灵魂的九幽寒气。
深渊如同大地的致命伤口,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物质与能量,空间在其边缘扭曲、破碎。
而这道撕裂冥界的恐怖伤痕,其蔓延的终点,赫然指向那盘踞于时空尽头、双目紧闭、以自身开合维系着昼夜与时空秩序的古老神只——烛龙!
深渊裂痕携带的毁灭性能量,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烛龙盘踞的时空节点。那足以令诸神沉睡的亘古宁静被彻底打破。
它的眼睑,动了一下。
先是左眼,那如同由无尽黑夜压缩而成的巨大竖瞳,覆盖其上的厚重眼睑,如同两片缓缓滑开的、覆盖着星辰尘埃的古老大陆,向上掀起。纯粹的、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从中弥漫开来,所过之处,空间本身仿佛被投入墨池,光线被彻底抹除,只剩下令人窒息的虚无之暗。
紧接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