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沉入地脉节点,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阿星没有回答。她耳中充斥着两种声音——一种是来自水晶棺深处的量子波动,如同千万只蜜蜂在颅骨内振翅;
另一种则是血脉里奔涌的九黎战歌,青铜编钟的余韵在她每根神经上敲打。这两种声音撕扯着她,从与巴图发现这口水晶棺那到起就从未停歇。
\"我不是在回头,\"阿星突然抓住左肩,胎记处传来灼烧般的疼痛,\"我是在找回家的路。\"她猛地将水晶棺推向陨星坑中央的漩涡,玄铁与岩石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
就在水晶棺即将没入地脉的刹那,一阵笛声刺破夜空。那不是普通的音律,而是带着上古翼龙嘶鸣的震颤,空气在声波中扭曲成可见的波纹。
阿星看到坑边的枫香树上,一个身影正用骨笛吹奏着诡异的旋律。
\"丁零...\"巫祝的惊呼被突然暴起的石蛊淹没。无数碎石像被笛声唤醒的士兵,组成流动的墙壁将祭坛团团围住。
阿星感到水晶棺突然剧烈震动,那些青铜锁链的虚影从笛声波纹中具现化,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水晶星棺表面。
\"守棺人不得干扰仪式!\"巫祝挥舞着铜刀斩向虚空,却见丁零萨满从树梢一跃而下。
月光照在她右眼的结晶化表面,折射出星图般的光斑。阿星这才注意到,丁零萨满骨笛上的孔洞排列竟与铁棺某处的符文完全一致。
\"你们在释放不该醒来的东西。\"丁零的嗓音带着金属共振的质感,他左眼盯着阿星,右眼的结晶却在倒映水晶棺上的星图,\"它不是什么地星之母,而是——\"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能量爆发打断。阿星左肩的胎记突然迸发血光,一株青铜神树的虚影从她背后拔地而起。
更惊人的是,这虚影与笛声光纹接触的瞬间,竟产生了类似光合作用的能量交换,铁棺表面的星图突然亮起,唯独心宿二的位置保持着诡异的黑暗。
丁零的笛声突然走调。他捂住右眼踉跄后退,结晶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不可能...\"他喘息着从指缝间看向阿星,\"你怎么能激活休眠的编码...\"
阿星自己也震惊地看着双手。在青铜神树虚影中,她的皮肤正在半透明化,露出内部流动的量子光流。
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同时在脑海炸开——作为星官的星际流浪,作为九黎后裔的苗岭童年。水晶棺深处传来共鸣,那频率与骨笛声波完美契合,就像一把钥匙找到了对应的锁孔。
\"看星图!\"巫祝突然尖叫。众人抬头,只见水晶棺青铜内壁表面的二十八宿正在重组,那些苗族《盘王牯藏经》的咒文像小虫般爬动着填补空缺。但心宿二的位置始终空白,仿佛在等待最后的拼图。
丁零萨满突然发出痛苦的呜咽。他右眼的结晶彻底碎裂,露出底下烙印的古老符文——那形状赫然正是缺失的心宿二图案。
阿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破碎的结晶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折射出不同的记忆画面:
戴着青铜纵目面具的祭司们在梯田祭坛起舞;盘古斧劈开的混沌中分离出两个纠缠的能量体;星官生族的量子飞船坠落在雷公山,与九黎巫师的青铜法器产生共振...
\"我们都被骗了。\"丁零萨满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