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内响起了一阵尖锐的警报声,犹如恶魔的咆哮,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紧接着,甬道内壁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巨兽,正准备发起致命的攻击。
“不好,万械母巢失控!”巴图大喊一声,迅速将阿星护在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尽管巴图已经掌握万城母巢密钥,如何使用还不具备能力。
果然,甬道内壁开始分泌出一种粘稠的琥珀色胶质,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是恶魔的涎水。
这些胶质中,蕴含着模仿人类信息素的化学信号,或是充满诱惑的费洛蒙,或是令人恐惧的荷尔蒙,它们如同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猎物不由自主地靠近,主动触碰那致命的区域。
巴图和阿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不断涌出的胶质,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小心!”巴图突然大喊一声,一把将阿星拉到身后。原来,一团胶质正朝着阿星快速飞来,要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巴图的手臂被胶质溅到了一点,瞬间,他的皮肤就开始泛起一阵金属光泽,仿佛被一层冰冷的铠甲所覆盖。
“巴图,你怎么样?”阿星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只是一点小擦伤。”巴图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咬着牙说道。他知道,被这胶质碰到,就意味着金属化的开始,而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端。
随着时间的推移,巴图和阿星身上的金属化愈发严重。阿星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记忆也逐渐被机械母巢灌输的虚假信息所侵蚀。
她常常眼神恍惚,将巴图错认成“第七次清扫行动中阵亡的战友”,嘴里还不时呢喃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语。
巴图看着阿星的变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只能紧紧握着那枚怀表,看着妻子的照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然而,那照片也未能幸免,正被缓慢蚀刻成母巢那诡异的图腾——一个衔尾蛇环绕齿轮的图案,仿佛在宣告着万械母巢对一切的侵蚀与掌控。
在这场与万械母巢的生死较量中,巴图和阿星的衣物早已被腐蚀得一干二净,他们不得不直面彼此身体的变异与残缺。
在一次短暂的休息时,阿星目光呆滞地指着巴图胸口尚未金属化的皮肤,声音沙哑地说:“这里像最后一块绿洲。”
可命运就是如此残酷,当晚,那块皮肤下就悄然出现了金属丝般的毛细血管,如同恶魔的触手,一点点吞噬着最后的生机。
他们继续在甬道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直径千米的球形腔室。眼前的景象,宛如来自地狱的画卷,让人毛骨悚然。
顶部垂落着金属榕树状结构,那些“气根”实际上是数据导管,正将数百个半溶解的人类倒吊着,贪婪地进行着脑波提取。
地面上,堆积着未能完全同化的失败品,那些人形与机械杂交的畸形体,还在不停地抽搐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这……这简直就是地狱!”巴图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他的拳头紧紧握着,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又深感无力。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