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在忙碌与奋斗中悄然逝去,转眼已是1988年3月。
四九城的春天依旧带着料峭寒意,但街头的色彩已悄然丰富起来,人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再是单调的灰蓝绿,多了些鲜艳的颜色和新颖的款式。
陈小满的弘济集团已然成为国内中医药界一颗耀眼的明星。
“银翘抗感口服液”持续风靡,带来的巨额利润如同强劲的燃料,推动着整个集团高速发展。
针对南方市场的“银翘清热口服液”也已结束临床,报批在即。
药材种植基地稳步扩张,育种项目虽然缓慢但已初见曙光,与国外学术机构的交流也逐步深入。
陈小满的生活节奏依然飞快,但相比前两年那种“战时状态”,多了几分从容和运筹帷幄。
他更多的时间是在思考战略、布局未来、管理庞大的团队,而非事必躬亲地冲锋陷阵。
集团总部搬入了新建的五层办公楼,气派了不少,但陈小满办公室窗前那盆安雨琪送的绿萝,依旧生机勃勃。
偶尔,他也会开车路过南锣鼓巷附近。
看着那片熟悉的胡同区,他会想起95号院,想起那些老邻居。
只是如今的他,与那个世界似乎已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傻柱和娄晓娥自打一年多前搬去港岛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起初还有几封信寄到院里,说说那边的生活,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听得院里人一愣一愣的。
后来信也渐渐少了,只是逢年过节会打个长途电话到街道办,让工作人员帮忙喊一下一大爷易中海或者谁,匆匆说上几句报个平安。
四合院里少了傻柱那爽朗的笑声和偶尔颠勺的动静,总觉得冷清了不少。
95号院里的日子,表面上似乎还是那个样子,鸡毛蒜皮,算计计较,但时代的细微波澜终究还是渗了进来。
最大的变化是三大爷阎埠贵家。
阎老师退休后,日子过得越发精细。
也不知是攒了多久,又或是儿子阎解成补贴了些,他家竟添置了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这成了院里的一件大事。
每到晚上《新闻联播》或者《渴望》播出的时候,他家那间小屋就挤满了邻居家的孩子,甚至不少大人也借着串门的名义来看个新鲜。
三大爷照例是要立规矩的:不能太吵、不能挡视线、不能随便换台。
虽然算计依旧,但毕竟给大家带来了欢乐,他在院里的地位似乎也隐隐提升了一点。
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眼看着改革开放越来越红火,心思也活络了。
他们琢磨着像很多人一样,下海做生意。两口子盘算来盘算去,觉得开个饭馆最靠谱,毕竟他爹是老师,院里以前还有个傻柱是厨子,感觉跟“吃”这行当有点缘分。
想法是好的,但真干起来就抓瞎了。
最大的问题是:请不到好厨子。
傻柱那样的手艺人是可遇不可求,国营饭店的老师傅挖不动,街面上的野厨子要么手艺不行,要么要价太高。
他们夫妻俩又不懂经营,算来算去,觉得风险太大,投进去那点本钱很可能打水漂。
最终,只能悻悻地放弃了这个发财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