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院墙呼唤杨秀娟。
杨秀娟应声而出,接过水桶回屋。
天色尚早,刘淑英未生外灶,屋内烀着熊肉不便插狗食,这活儿便交给了杨秀娟。
焯熊肉的水带着油腥和滋味,比清水拌食好上许多。
刘淑英回屋后,又从碗架里舀了两碗黄豆,端着去换豆腐。
换回豆腐,她再次隔墙叫来杨秀娟,分了一半给她。
待刘淑英回到屋里,林成功已经起身,正坐在灶坑前添柴。
“咋起这么早?”
林成功问。
若是夏季,三四点钟起身寻常,可这寒冬腊月,何必如此?
尤其林家帮是坐车打围,不比他们猎帮需靠双腿跋涉。
“我把肉烀上了。”
刘淑英将豆腐盆放在灶台,“一会儿再拌个豆腐。”
“我说呢。”
林成功道,“大早晨的,烀啥肉啊?”
他并非嫌早上吃不下肉,这年头的山里人,清早吃肥肉亦是常事,只是心疼妻子起得太早。
“哎呀!”
刘淑英笑道,“今天儿子他们要去干大货,我不得做好后勤保障吗?”
“这都跟谁学的词?”
林成功白了一眼。
四点半左右,林峰也醒来了。
穿戴好下地,林峰到门口抱起小猞猁出屋。
洗漱完毕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灶台前。
他面前的大盆里,清水中浸着一块块熊肉。
林峰用小刀削下一指宽、半拃长的薄肉片,招呼小猞猁近前,将肉条递到它嘴边。
小猞猁抽抽鼻子,并未立即下口,而是抬头望着林峰。
黑熊身有特殊气味,有些狗都不愿碰熊肉。
“吃!”
林峰轻喝一声。
小猞猁这才仰头叼住肉片,囫囵吞下。
林峰又削一片喂它。
刘淑英见小猞猁吃熊肉,担心地问:“儿啊,你这么喂,它不会咬小黑崽子吧?”
“不能,妈。”
林峰呵呵一笑,抚摸着小猞猁的脑袋。
小黑熊到家后虽未洗澡,但林峰时常用毛巾为其擦拭。
几日下来,母熊留于其身的气味早已散尽。
加之林槐花她们的“教育”,小猞猁已不再追咬小黑熊。
五点钟,刘淑英将烀了近两个小时的熊肉捞出,于菜板上切成红烧肉大小的块,起锅烧油红焖起来。
二十多分钟后,红烧熊肉出锅。
刘淑英盛一碗,让林峰送去隔壁。
林峰端碗到院外一喊,杨秀娟两手端着一个盘子、一个碗从屋里出来。
林峰递过肉,杨秀娟则将装焯水冻白菜的盘子和炸鸡蛋酱的碗递给林峰。
冻白菜乃秋日留于地中未收,上冻后砍下焯水蘸酱,别有一番风味。
林峰端着盘碗进屋时,桌子已经放好。
吃完之后,林峰收拾好,拿上枪便跟同样收拾好的王铁柱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