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挥手,“走!”
三人循着狍子蹄印一路徘坡而行。
比起走山梁,徘坡要费劲得多,但没法子,得跟着踪迹走。
就这么走出四五百米,眼看狍子蹄印顺着岗岔子往下去了,张河正要招呼林峰他们,却听林峰“唉呀”一声。
“咋的了?”
张河连忙回头问。
“张老哥!”
林峰一拍大腿,“我才想起来,干粮都在咱这儿呢,李老哥手里啥吃的没有,这能行吗?”
“可不咋的!”
张雨生赶紧接话,“这都几点了?李老哥一会儿不得饿着啊?”
张河一听也皱起眉头,他自个儿都有点饿了。
四人从家出来到现在,在山里折腾三个多钟头,早就饥肠辘辘了。
可张河也为难:“那咋整?上哪儿找他去呀?”
林峰往身后一指:“要我说,咱先回去拿点干粮给他挂树上。完事儿再过来追这帮狍子。这样李老哥要是回来找咱们,也能看见干粮。”
张河明白林峰的意思,是让他们往回走二里多地,到之前发现狍子踪迹的地方给李明刚留干粮。
可他实在不愿意再折腾一趟。
“不用!”
张河一摆手,“这帮狍子刚过去不久,咱先追狍子,打着了再回来!”
见林峰面露难色,张河大声道:“能行!听我的,走!”
说完大步往下走去。
“好嘞!”
林峰乐呵呵地和张雨生跟上。
……
与此同时,李明刚追着野猪下沟塘子,又上对面山岗。
这山坡陡峭,李明刚能看见野猪在上头,端枪就打!
一连三枪都没打着,反倒惊得野猪嗷嗷直蹽。
既然都看见猪影了,李明刚哪肯放弃?
只是继续追之前,他回头瞅了一眼,不见林峰身影,不禁摇头嘀咕:“小年轻就是靠不住。”
说完继续往山上爬。
他却忘了,野猪前腿断了虽不影响上山,却让它在陡坡上举步维艰。
野猪也不傻,快到岗尖子时,顺着岗岔子又往东北高山上顶。
就这么着,野猪步步奔高山,步步奔大岗。
李明刚这一追,就是两个钟头!
这两个小时他不是一直走,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此刻再也看不见野猪踪影,李明刚也感觉饿了。
他掐着烟看了看表,都特么一点半了,再摸摸空瘪的挎兜,暗暗叫苦。
而此时,距李明刚直线距离十五六里外,林峰、张雨生和张河三人正围坐在火堆旁啃烤发糕呢。
林峰咬了口发糕,又捏起根咸菜条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打量张河。
张河慢嚼着干粮,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火堆,看样子是在琢磨什么事。
“张老哥。”
林峰咽下食物,轻声唤道。
张河回过神,“咋了,兄弟?”
林峰指指不远处已经开膛破肚的大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