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远处仍在等候的官吏。
适时地话锋一转,道出了这次谈话的最终目的。
“娉婷表姐,孤这边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表姐能否帮忙?”
李承乾的语气依旧温和,却比先前多了几分郑重,目光落在长孙娉婷攥着锦盒的手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恳切。
长孙娉婷心中微动,心中暗想,果然,方才的温情与寒暄,终究是为了此刻的“不情之请”。
她面上神色不动,依旧保持着端庄。
但内心已经提起了几分的警惕,她微微颔首。
“殿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若娉婷能办到,定不推辞。”
说话间,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只不过,娉婷一介女流之辈,来幽州城时间也不久,殿下莫要怪娉婷人微言轻,若是办不到,还请殿下海涵。”
长孙娉婷这话既留了余地,也暗合“女子不得干政”的规矩。
既不显得刻意推脱,又为自己筑起一层温和的防备。
李承乾也不知道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却不戳破,还是故意装作未察觉。
只顺着她的话温和一笑,语气里添了几分体谅。
“表姐身为燕王妃,幽州封地的女主人,何来人微言轻之说?更何况孤既来找你,自然是知道你有这份能力,也信得过你。若真是旁人能轻易办到的事,孤也不必特意拉着你私下说这些了。”
说完,他也不等长孙娉婷的回复,目光望向远处停泊的船队,语气沉了几分。
“孤此次来,除了前来犒赏三军外,也想去见见漠北风光。”
“以往像什么突厥啊,寇边啊,掠夺啊,这些都是在奏折或者别人的口中听闻,终究隔着一层,摸不着真切。”
李承乾的目光落在远处被风掀起涟漪的河面,语气里添了几分感慨。
“父皇常说,身为储君,不能只守着长安的安稳,要学会知道百姓需要什么,将士们是怎么为国奋战。这次难得来幽州,又恰逢大唐和突厥的战斗未成结束,孤就想着,去漠北草原上走一趟,哪怕只是给战士们送口吃的。”
听到李承乾的话,长孙娉婷听着有些糊涂,但还是开口解释道。
“殿下安心,定襄道大军的驻地,前些日子,已经移到了云州城,云州城前面不远,就是突厥草原,殿下定然能够看到北国风光。”
“表姐,你理解错孤的意思了,你应该知道,孤身为太子,不能待在外面太久。所以,孤想早点前往云州城,亲眼看看边关将士们是如何戍守的。”
“殿下的意思是?”
“孤想下午就出发,只是...”
说到这,李承乾指了指几艘停靠在码头,已经开始在卸货的船只,苦笑着说道。
“只是朝廷拨发的粮草也不能落下,你看看...\"
说到这里,他重新看向长孙娉婷,眼神里满是恳切。
“孤知道表姐这一年来,幽州城的政务基本上都是你在搭理。因此,孤想请表姐帮孤多找些人手,尽快将这些粮草卸下,清点装车,最好是争取一上午全部卸完。”
这番话既给足了长孙娉婷面子,又将请求的“分量”压到最低。
毕竟,这不是涉及“干政”方面上的事,加上还有表亲这一层关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