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王玉峰再蠢,也不至于纵容手下顶着自家名号胡作非为。
肯定是于平安派人搅浑水,故意把事情闹大,逼官方介入。
王家父子心里也明白,可刚才那种局面,空口无凭说出来根本没用,反而显得输不起。
今天王玉峰就输在一点——拿不出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
指控于平安的条条罪状全是空口白话,而他抓赵萱萱、打于平安,却是被多少人看在眼里的铁证!
所以他只能被于平安牵着鼻子,一步步走进死局。
“一周后的赌局,有几分把握?”白牡丹关切地问。
“十足把握谈不上,但信心很足。”于平安端起茶杯,目光深沉,“这场赌局太大,赌注太狠。除了那位跟王家绑定极深的徐老,我想不出还有谁敢接这烫手的山芋。”
“徐老,毕竟老了。”
“再战一场,赢的一定是我!”
王玉峰自己不通千术,必然要请外援。
若在平时,凭王家的财势名望,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但这次不同。
首先,对手是风头正劲的于平安,没人敢拍胸脯保证能赢。
其次,赌注是一条胳膊加两条腿!
万一失手,导致王玉峰变成残废,王家明面上碍于规矩不敢报复,但暗地里呢?
谁能承受王家的滔天怒火?
除了与王家利益捆绑多年的徐老,绝不会有人愿意冒这天大的风险,替王玉峰赌这一局。
可以说,从王玉峰被迫答应赌约的那一刻起,他的败局,就已经注定了。
“我对你有信心,但是…”白牡丹秀眉微蹙,忧心提醒,“千万小心王玉峰狗急跳墙,用盘外招。”
“花花,你可是白家大小姐,难道不懂赌约既定,不容造次的规矩?”于平安反问。
白牡丹当然懂这规矩,她是怕王家父子被逼到绝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总之万事小心,王家那对父子,可不是什么讲规矩的善男信女。”
于平安将茶杯轻轻倒扣在桌上,动作沉稳,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他们,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
王天像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在书房里焦躁地来回踱步,苦思对策。
“你他妈别晃了!”王玉峰被晃得心烦意乱,把烟头狠狠摁灭,“去!马上把徐老给我请来!”
“知道了,爸。”王天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快步出去请人。
半个小时后,徐老走了进来,人未站定,先发出一声长叹,“唉……小峰啊,早听我一句劝,何至于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王玉峰烦躁地打断他,“我就问您一句,一周后如果您出手,对上于平安,有几分胜算?”
“机会渺茫啊。”徐老缓缓摇头,面容苦涩,“若是退回十年,老夫或许还能与他全力一搏。”
“可现在老喽,手法虽在,体力和精力都跟不上了。那于平安正值巅峰,心态更是稳得像块石头。”
“依我看,最多…三成把握。”
王玉峰本就没对徐老抱太大希望,紧接着追问,“那您觉得,道上还有谁能稳赢他?”
徐老闻言,陷入沉默,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