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至于宋国,陈大郎,你且在这里说说,咱们这些年来,虽然不是事事听从宋国号令,也终究是将儿郎子弟送到两淮厮杀,该出兵响应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含糊过。宋国又有哪次对山东有助益?哪次不得是咱们替宋国擦屁股?这种关系,也算是荣辱与共吗?”
何伯求的话声刚落,梁肃就抱臂出言:“何长史,你没明白陈大郎的意思。他是说,若不能维持与宋国的关系,说不得官家转头就要与金国议和,共同进攻山东了。到时候咱们经历三面夹击,方才是万事休矣。”
这阴阳怪气的太有水平了,以至于数名宋国出身的官吏纷纷侧目。
陈亮又惊又怒,立即就要出言反驳。
“好了!”刘淮在主座上轻轻出声,立即就将所有人都压制了下去:“战后总结大会时,这些事由得你们掰扯,现在是要说军略的。”
刘淮说着,转头看向一人:“陆先生,你可有什么言语?”
陆游的精神依旧有些恍惚,他闻言喃喃说道:“大宋……大宋真的败得如此惨?”
刘淮叹了口气:“千真万确,军报都已经写的清楚明白,否则我父也不会违背与我的承诺,出兵宿州了。”
陆游闻言摇了摇头,随后重重叹气:“也就是说,虞相公并没有到魏公军中坐镇?”
刘淮点头以对。
陆游有心想痛骂张浚与虞允文两句,可一想到这二人此时八成也是焦头烂额,就不由得有些无奈。
他又想去骂一下张横与邵宏渊,却终究因为不知道战况如何而闭上嘴巴。
没准淮东、淮西两路大军其实已经拼尽死力,只不过因为棋差一着而溃败了呢?
此时陆游也只能在内心中如此找补了。
至于今日这场军议,何伯求的发作与梁肃的阴阳怪气陆游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其实就是标准的战场上失利后所造成的政治风波,所谓胜利者不应该受到苛责,反过来说就是失败者连呼吸都会是错的。
眼见刘淮依旧是有些期待的看着自己,陆游摇头苦笑:“如今这般局面,我一个不知兵的文人……嗯?”
说到最后,陆游心头灵光一现,登时醒悟过来:“我现在就去宿州,大郎,予我正式军令文书与旗帜,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