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伸手拍了拍徐宗偃的肩膀:“老徐,有你这句话,再经过今日这么一遭,今后,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徐宗偃拱了拱手,却丝毫没有笑意。
此时破敌军的阵势已经展开,形成一个长枪刀盾甲士在外,弓弩手在内,甲骑居中的方阵。
而远方战马奔腾的烟尘已经越来越大,在乌云密布的阴沉天空下混若一体,犹如黑云压城般覆盖过来。
蒲察世杰喘着粗气,勒马驻足。
他麾下的那些精骑同样如此,许多人马哈出的白气在头顶盘踞,形成一股怪异的云气。
蒲察兀迭有些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刚刚强渡清溪河时浸湿的衣甲所产生的寒气已经刻入骨髓,之前临阵厮杀的血气还没有平复的时候尚不明显,如今纵马奔驰许久,在寒风中浑身都有些战栗起来。
而此时蒲察兀迭却是来不及关心自己了,而是仔细检查起胯下马匹情况来。
从淮东支援而来之前,这三千精锐一人四马,其中有两匹主力战马,几乎将淮东三万户的所有优等战马抽调一空。
奔袭到清溪河以东的时候,他们几乎将所有备马跑废,而在与王琪和王振的后备兵马拼死一战后,战马更是死伤惨重。
到了如今,全军两千余人,几乎人手只剩下最后一匹战马了。
如今的形势,简直与徒单贞等高级军官所担心的一样。
前来支援的淮东三万户精锐在经过长途奔袭之后,本事发挥不出一半不说,更是已经彻底失去了脱离战场的手段。
若是大胜还则罢了,若是大败,这三千精锐连撤出战场的机会都没有。
“父亲!”蒲察兀迭检查完了马匹之后,对着蒲察世杰说道:“无论如何,还请速做决断!若是再不开战,儿郎们就要冻死了!”
蒲察世杰看着横在身前的方阵,又望了望方阵中高高飘扬的‘破敌’大旗后,将目光投向了一里开外的淮西大军。
彼处虽然已经止步,却因为之前走得太快而导致阵型散乱,后阵的戴皋也不是什么惊天神将,根本无法迅速收拢兵马,直到现在依旧是乱糟糟的。
“父亲!”蒲察兀迭焦急催促。
蒲察世杰瞥了儿子一眼,哈出一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