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皆是坦荡而已。
“大郎君,俺……”
最先打破僵局的却是曹大车。
刘淮只是摇头笑道:“不怪你,我既然让你去护卫陆先生,就是以他为主的意思,此番你的举止乃是遵从军令,不算负我。”
曹大车长舒一口气之余,竟然鼻子一酸,有落泪的冲动。
刘淮说罢,转头看向了陆游,摇头叹气说道:“曹大郎乃是职责所在,不得不跟着陆先生南下,但是陆先生为河北经略使,却如何能擅离职守?
若是经略使缺失之时,金贼攻来了,又该如何?到时候生灵涂炭,陆先生罪过可就大了。”
陆游同样摇头失笑:“金贼已经被汉王殿下杀破了胆子,又哪里还能来犯我境?
再说了,我此番南下,也是与河北官吏交待了政务,方才从容离开的,汉王指责,属实荒谬。”
文化人都是骂人不带脏字的,陆游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却并没有让刘淮发怒,反而依旧笑着言道:“我终究没有承认过汉王的身份,这个名头也不是我叫起来的。
陆先生,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要出个告示,告诉士民不能如此说吗?那样岂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陆游仰天长叹:“唉……所以我也终究无法怪罪大郎,时也命也,世事如潮,人皆争渡,走到这一步,终究乃是天意罢了。”
刘淮踏着泥水,上前一步,抓住了陆游的双手,恳切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协助我统一天下,做我的宰执如何?”
陆游任由刘淮抓着自己双手,沉默半晌之后方才说道:“大郎,你可知道我是真的想过就此不闻不问,只在北地覆灭金国吗?
我甚至想过,若是在你的麾下任官,来日大宋灭亡时,我还可以凭借国中宰执身份,保下一些赵氏血脉。
由我在中间斡旋,大郎你处置江南士大夫的时候,也会留下三分情面,堪称两全其美。”
刘淮即便知道陆游要说‘但是’了,却还是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他,试图拉着陆游回心转意。
陆游却不由得偏开脸,躲闪了刘淮的目光,抽出了双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诚恳以对:“但是我心却终究不能平。”
“我陆氏世受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