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号。他就在这上面!”
公孙武达的瞳孔微微收缩,伤腿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不及心中的焦急万分之一。
许褚心急如焚,挥舞着火云刀就要劈开荆棘,却被夏鲁奇一把拦住。
“慢着!”
夏鲁奇的方天戟指向岩壁高处,那里隐约可见半根紧绷的麻绳。
“先把这些机关清除了。”
六人屏息凝神,如同游走在刀刃上的舞者。
杨再兴的金枪轻巧拨开藤蔓,伍子胥则手持木杵,小心翼翼地探测地面。
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机关触发的声响。
或是沙坑陷阱的陷落,或是木刺丛的弹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窒息的气息。
当他们终于跃上岩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呼吸一滞。
房道龄背靠山石瘫坐着,铠甲多处破损。
左胸一道巨大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肉翻开。
暗红的血已经凝固成块,却仍有鲜血缓缓渗出,将身下的沙土染成黑红。
他右手里还死死攥着一个算筹筒,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支撑。
在他身旁的凹坑里,突厥大祭司被牛皮绳捆成一团,姿势扭曲而狼狈。
嘴上塞着一团巨大的布条,让他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脖子上缠着用算筹串成的枷锁,每根筹上都刻着工整的小篆。
细看之下,根根都写着一模一样的文字。
“饿不死你”!
字迹虽工整,却透着几分戏谑与嘲讽。
大祭司早已饿得眼窝深陷,脸颊瘦得只剩皮包骨,气息奄奄。
喉间只能发出濒死的嗬嗬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房道龄!”
公孙武达挣扎着滚下夏鲁奇肩头,膝盖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沙尘。
他颤抖着按住房道龄颈侧脉搏,脉搏微弱如游丝,体温却烫得惊人。
显然伤口已经严重溃烂,皮肤下隐隐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
房道龄缓缓睁开眼,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
“公孙武达......你还活着呢?”
话音未落,房道龄突然剧烈抽搐,左胸伤口渗出黑血。
他弓起脊背,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染血的算筹筒从指间滑落,在岩石上撞出清脆声响。
公孙武达慌忙伸手去接,却只抓住几片带血的算筹。
筹面刻着的“生”字,此刻被血染得模糊不清。
“你小子,拿我做诱饵,你个混蛋!”
公孙武达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破音的颤抖。
他用力扯开房道龄浸透脓血的衣襟,腐肉的气息扑面而来,伤口深处隐约可见泛黑的箭镞。
房道龄忽然笑了,血沫顺着嘴角流进脖颈凹陷处。
“不然......怎么破阵?”
他气若游丝,视线却突然变得清明,望向蜷缩在凹坑的突厥大祭司。
“更何况......我还抓到了他们的......大祭司!”
“你知道......这个......快饿死的混蛋......对突厥人意味着什么吗?”
“好了,先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