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时间恢复了正常的流动。
额头带着已经乾涸血迹的小平安,还保持着双手托腮坐在自家门槛上的姿势,眼神有些茫然,彷佛刚才只是发了一下呆。
“嗯?”
那条名为秭归的丫鬟,依旧被顾长歌一只脚随意地踩在脚下,发出痛苦而屈辱的呜咽。
巷子深处,那四道一直暗中窥探的神识,什麽都没能看清,只觉得似乎有那麽一刹那的恍惚。
彷佛刚才那场足以让外界大帝都心惊肉跳涉及光阴与圣道交锋的巅峰对决。
对於小巷的寻常时空而言,连最微小的一刹那都未曾真正发生过。
只有齐景春胸前那大片刺目的血迹,以及他脸上那无法掩饰的苍白丶虚弱与深入骨髓的震撼。
无声地证明着刚才在另一个层面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的梦境。
看到那突然出现的染红青衫的血迹,四道隐匿的神识皆是剧烈波动,显露出其主人内心的惊骇!
“这,这怎麽可能!姓齐的……齐圣人他竟然败了?!还受了如此重的伤!他与此地合道,在此秘境之中,不是号称无敌的吗?怎麽可能败给一个炼虚境的少年?”
道士脸上的懒散尽数散去,猛地坐直了身体,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赶紧掐动手指,袖中八卦隐现,试图推算顾长歌的根脚来历。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露出了愕然与惊骇交织的神情。
“怪哉!怪哉!此子的过去一片混沌,未来更是迷雾重重,不可推算,不可窥视!他……他究竟是什麽来头?!”
另一边,药铺里。
一直吧嗒着旱烟的老头忘记了砸吧烟嘴。
微眯的眼睛此刻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顾长歌的身影,彷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小河边的铁匠铺。
那常年沉默打铁的汉子,第一次停下了手里那千锤百炼的动作,古铜色的脸庞上写满了凝重,他望向小巷的方向,低声自语,声音沙哑:
“坏了,这秘境怕是要变天了……来了尊我们谁都惹不起的怪胎!”
而本来已经做好随时捏碎身份木牌跑路准备的段仇德,此刻先是目瞪口呆,随即脸上绽放出狂喜之色,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咧开的大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