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数据,都关系到最终产品的良品率!”
她的要求近乎严苛,不讲情面。
起初,台下怨声载道。
“搞什么嘛,比当年学吹玻璃瓶子还麻烦!”
“就是,穿个衣服都这么多规矩,真是脱裤子放屁。”
许晚晴听到了这些议论,但她毫不动摇。
在一次全体会议上,她直面这些情绪,语气冷峻: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觉得我小题大做,觉得这些规矩繁琐无用。
但我告诉你们,在现代化的屏幕产线里,一颗肉眼看不见的尘埃,就可能导致一整块屏幕报废;一个不规范的操作,就可能让价值千万的设备停机!
你们过去的手艺值得尊重,但在这个新的领域,我们必须把过去归零,从头学起!
工厂提供这次培训,是给大家机会,但机会只留给有准备、愿意改变的人!
月底的考核,会严格按照标准进行,合格者,进入新生产线,享受更具竞争力的薪酬待遇。
不合格者……”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那股不容置疑的决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后果。
这是淘汰,是涅盘,是为了生存必须完成的蜕变。
在高压之下,变化也开始悄然生。
一些学习能力强、愿意接受新事物的年轻工人率先适应,成为了小组长,帮助带动其他人。
一些老师傅虽然初始抵触,但骨子里那份属于产业工人的认真和韧劲被激出来,他们戴着老花镜,一遍遍背诵操作规程,在模拟环节一丝不苟地练习。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不再是简单的饭碗问题,而是能否跟上这个飞展的时代,能否让自己和家庭拥有更好未来的关键抉择。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转眼到了12月底。
江州玻璃器皿厂内部,两股洪流正在加汇聚,一股是日益成型、开始出低沉轰鸣的钢铁生产线,另一股是正在经历重塑、逐渐掌握新技能的人力队伍。
办公楼一楼的生产区域,已经初具现代化车间的雏形。
主要设备基本就位,巨大的洁净室隔断框架已经搭建起来,工人们正在安装顶部的ffu(风机过滤机组)和墙板。
虽然最终的洁净环境尚未达成,但核心工艺区的几台关键设备,在欧阳旭和团队的日夜奋战下,已经完成了单机调试,开始进行简单的联机空跑测试。
钱胖子拿着对讲机,协调着各种物料的进场和安装进度,嗓子已经喊得有些沙哑,但精神头十足。
高艺文则开始着手规划未来生产线正式运行后的后勤保障体系,包括倒班宿舍、员工餐标、医疗应急方案等,她的未雨绸缪,让欧阳兄弟和钱胖子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而在培训教室,许晚晴主持的第一次阶段性考核正在进行。
理论笔试现场鸦雀无声,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模拟实操环节,学员们穿着臃肿的无尘服,在模拟工作台前严格按照流程操作,虽然动作还显稚嫩,但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专注和严谨。
考核结束后,许晚晴连夜组织阅卷和评分,一份初步的合格人员名单很快被整理出来。
这意味着,第一批能够上岗操作的新生力量,已经储备就绪。
12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