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血口喷人!
老子陈满仓是生意人!
开物流公司,讲的是契约!
讲的是信誉!
客户给钱,我提供服务,天经地义!
我他妈怎么知道运的是哪家的货?!
仓库租给谁?!
合同签了,白纸黑字!
毁约?那是要赔得倾家荡产的!
你当我是你这种无法无天、只会打打杀杀的黑社会吗?!”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辩解,但语言在巨大的情绪冲击下显得有些混乱和苍白:“五里坪仓库……五里坪……那单子……是下面一个分区经理介绍的!
合同签了老子才知道租给了尤妮佳!
老子能怎么办?!
撕了合同赔几百万违约金吗?!
老子手下几百号司机、搬运工,等着工资吃饭!
你江老三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以为老子愿意看着鬼子用老子的地盘打压自己人吗?!
老子也是江州人!
老子心里就好受吗?!”
他的辩解,在江三爷听来,完全是懦弱和推卸责任的托词,更加点燃了他的怒火。
“放屁!
全是放屁!”
江三爷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唾沫横飞:“不知道?你他妈是满仓物流的老总!
你手下人介绍的合同你不知道?!
你骗鬼呢?!
分明就是见钱眼开!
被鬼子那几个臭钱蒙了心!
还他妈委屈?你委屈个屁!
那些被外资挤兑得快要关门的小厂老板不委屈?!
那些因为厂子效益不好拿不到工资的工人不委屈?!
就你陈满仓金贵?!
就你的饭碗不能砸?!
我呸!”
江三爷猛地喘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带着毁灭意味的狞笑,他环视了一圈办公室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目光如同毒蛇般锁定在陈满仓脸上,声音压低了,却带着一种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蛊惑和狠厉:“陈满仓,你少他妈在这里装无辜扮可怜!
你不是委屈吗?不是说自己没办法吗?好!
老子今天就给你指条明路!
一条最简单、最快、能让这些骑在我们江州人头上拉屎的东洋鬼子西洋鬼子,立刻、马上、彻底滚出江州的明路!”
他往前逼近一步,身上那股草莽枭雄的煞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眼神锐利得如同刮骨钢刀:“听着!
你陈满仓的满仓物流,掌控着江州进出陆路货运的大半!
而我江老三,虽然不跑船了,但江州码头、内河水运,老子说句话,还是管点用的!”
他伸出两根手指,如同两柄利剑:
“第一!
老子立刻传话下去!
从今天起,所有挂着宝洁、联合利华、尤妮佳这些外资狗牌子的货船,别想靠上江州的码头!
卸货?做梦!
老子让它们烂在江心!”
“第二!
你陈满仓!
立刻!
马上!
断了所有给这些外资企业运货的车队!
让你的司机把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