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树不少,天棒二五仔也不少……”
“跟你说正经的!”
江清河的嘴角极其短暂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随即又绷紧了:“那时候,无论我闯了什么祸——砸了邻居家的玻璃,考试考砸了不敢回家,还是被校外的小混混堵在胡同里……”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只要我跑到那棵槐树下,对着院墙外面喊一声‘三叔!
’,或者干脆爬上树朝着巷子口的方向哭一嗓子……用不了多久,总会有人帮我摆平。”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那感觉……就像天塌下来,也有人能给你顶着。”
“三叔?”
明朗咀嚼着这个陌生的称呼,更加困惑了:“你是说……”
“对,江三爷。”
江清河吐出这个名号,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又爱又恨:“我爷爷江德昌,有三个儿子。”
她掰着手指,语平稳了一些,像是在梳理一段尘封的家族史:“老大,江文谦,我大伯。
孙教授的第一批得意门生,真正的学术大牛。
现在在美国,顶尖研究所,离我们十万八千里。
老二,江文渊,我爸。”
提到父亲,江清河的语气里明显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抵触:“江州农化集团的副总,一个……嗯,标准的‘成功人士’,眼里只有报表和位置。”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至于我?在他眼里,大概就是个不成器的、只会给他丢脸的‘小太妹’。”
明朗想起江清河偶尔流露出的对家庭的复杂情绪,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老三!”
江清河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郑重,眼神也锐利起来,“江文义。
我三叔。”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需要积聚勇气才能说出后面的话:“他没结婚,无儿无女。
盐帮十八路堂口,‘江门堂’的堂主!
道上的人,都尊他一声‘江三爷’。”
“盐……帮?堂……主?”
明朗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指关节瞬间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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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扭头看向江清河,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盐帮!
那是只存在于老一辈人口中、甚至更多是出现在江湖传说和影视剧里的名词!
代表着旧时代的帮派、码头、江湖规矩……那种近乎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江三爷?!”
明朗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调:“清河!
你是说……你带我去找……找一个……堂主?一个……帮派头子?”
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有些打结,脑子里一片混乱:“这跟我们现在的广告困境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能让盐帮兄弟举着喇叭上街喊‘买蜜语时光’吗?还是他能让电视台台长乖乖听话?这太荒谬了!”
他几乎要踩下刹车。
“我也不知道!”
江清河猛地吼了回去,声音里带着被逼到绝境的嘶哑和一种豁出去的执拗:“但我知道,从小到大,就没有三叔摆不平的‘麻烦事’!
大到当年我爸厂子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