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慢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愁容,声音柔弱的对着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您早啊。
昨儿个您没在院里,柱子也一宿没回来,你们这是……忙什么大事去了?”
易中海是何等人物!
活了四五十年了。
在厂里是八级工,在院里是管事儿的一大爷,察言观色的本事早练得炉火纯青。
他一眼就看出秦淮茹那点小心思,知道这娘们儿是怕傻柱这根“拐棍”
飞了,她家日子过不下去。
他心里一动,反正这秦淮如也是受益者,但直说这院里人多眼杂的,万一被人听见他这一大爷的位置也就别想做了。
于是他也不急着刷牙,凑近两步,压低了嗓门,那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淮如啊,不瞒你说,我昨天是去城外走了趟亲戚。
回来的时候,你猜我瞧见谁了?”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手上搓衣服的动作也彻底停了,抬眼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左右瞟了瞟,见没旁人注意,才继续道:“我在城北那头,看见柱子了!
跟几个人在胡同口有说有笑的,我看跟他说话的人里,还有个挺漂亮的姑娘!”
他还特意在漂亮姑娘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秦淮如一听易中海这话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最担心的就是傻柱背着她偷偷相亲找对象。
一旦傻柱成了家,有了媳妇管着,哪还能像现在这样由着她秦淮茹拿捏?那饭盒,那接济,不就全泡汤了?
秦淮如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一慌就乱了方寸。
她看着易中海,虽然对方掩饰得好,但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焦躁却没逃过她的眼睛。
秦淮如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这老狐狸自己也急,傻柱要是找了媳妇,谁给他养老送终?他这是想撺掇自己当这个出头鸟呢!
“一大爷,”
秦淮茹捋了捋额前的碎,轻声说道,“那柱子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没旁人陪着?”
易中海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就他一个,跟那几个人聊得挺热乎。
我看那架势可不像走亲戚,倒像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透,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秦淮茹现在的心已经快沉到谷底了。
她盘算着,经过前几次自己或明或暗的搅和,傻柱对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言听计从,甚至隐隐有了些脱离掌控了。
这次他跑那么远,要是自己再贸然冲过去,万一他不是在相亲,真是出去走亲戚,那岂不是把傻柱彻底得罪了?这险可不能冒。
易中海见她不说话,知道这女人精着呢,不肯轻易上套,便主动道:“这样,我今天再请一天假,去城北那边仔细摸摸底。
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秦淮茹一听,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作担忧:“那辛苦一大爷了。
那一会上班我去给您请假!”
“行,你也好好练着,争取明年再升一级。”
易中海摆摆手,匆匆漱了漱口,擦了把脸,就转身回屋收拾去了。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心里那块石头算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