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这房子都不一定守得住!”
张建军眉头微皱,他知道这院里人的尿性,为了多了解一些,还是看向陈远问道:“嗯?这怎么说的?”
陈远和陈静对视一眼,随即陈静抢先开口说道:“张科长,您来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啊?这院子里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说别的,就我父母走了之后,惦记我们家房子的可不在少数。”
“小静!”
陈远见陈静连这个都说出来了的,连忙打断道。
张建军摆摆手,示意陈静继续说。
陈静可不管那些,好不容易有给他们上眼药的机会,那不得好好说道说道,随即继续开口道:
“张科长,可不是我们在这恶意告状啊!”
“不说别人,就咱们院前一大爷易中海,什么事儿都偏帮贾家,之前我父母走了之后,易中海就找了过来,开始还挺委婉的说要租我们家房子,说贾家人口多,那么多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晚上睡觉不太方便。”
“但他什么心思我们能不知道吗,这贾张氏在院里就是活阎王,这院子里没有谁家没让她在放门口堵着门骂过。
这房子要是真租给他们家了,那想要回来就可费劲了。”
张建军眉头一挑,这段他还真没经历过,从他搬进这个院子,这贾张氏一直挺老实的,也不像她说的那样啊。
难道他们遇着的不是一个贾张氏?
张建军问道:“后来呢?”
陈静接着道:“后来当然是我哥给她拒绝了啊,当时我哥要是稍微好说话一点,估计我们俩现在都得睡桥洞了!”
陈静见张建军没拦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连珠炮似的往下说:
“张科长您是没瞧见,那贾张氏骂人的时候,能从胡同口骂到胡同尾,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数出来。”
“前阵子三大爷家阎埠贵,为了几两煤渣跟我们算计半宿,说我们家人口少,烧煤就得比别家省,硬从我家煤堆里撮走一簸箕!
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陈远在旁边听得直皱眉,伸手想拉妹妹胳膊,被陈静一甩袖子躲开:
“哥你别拦我!
这些话我憋多少年了!
上次我高烧,你背着我去医院,路上碰见傻柱,想让他帮着看会儿家,他倒好,说要去给秦淮茹送菜,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就是那回,我才知道院里人靠不住,从那以后啥事儿都得自己扛着。”
张建军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把这些话都记了下来。
他来四合院这些日子,确实没见过这兄妹俩跟邻居走动,原以为是性子孤僻,现在听来倒是另有隐情。
他瞥了眼陈远,见他脸上满是无奈,倒不像是装出来的,便顺着陈静的话头问道:
“那你们平时过日子,就没受过什么照应?”
“照应?”
陈静冷笑一声,声音都拔高了半度,
“不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上次我哥好不容易换了点白面,想给我蒸俩馒头,就被贾张氏堵在门口问东问西,那眼神跟要把面盆看穿似的!
还有易中海,总说“都是一个大院儿的,做人要厚道”
,可真到事儿上,除了秦淮茹家的事,他哪回上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