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尧趴在他胸口笑,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这满身泥污比任何华服都珍贵。
“你看你。”
他替她擦掉脸上的泥,指尖带着泥土的腥气,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
“昨天还说要学做针线活,今天连站都站不稳。”
“那你教我呀。”
她仰头看他,阳光穿过他发梢,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你教我种地,我教你读书,咱们互相拜师。”
萧朔被她逗笑,低头时,唇恰好擦过她的额头。
像有电流顺着皮肤窜进心里,两人都静了静。
周围只剩下风吹过麦田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牛哞。
“其实不用学。”
他轻声说,手指穿过她沾了草叶的发:“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好;上次你煮的粥糊了底,我不也吃得精光?”
“那是你怕我难过。”
宋惜尧想起去年冬天,她学着炖羊肉汤,结果盐放多了,咸得发苦。
萧朔却边喝边说:“有家乡的味道。”
后来半夜偷偷喝了半瓶水,被她起来喝水时撞见,两人笑到肚子疼。
那时她就知道,好的婚姻从不是要对方完美,而是愿意为彼此包容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