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强大的哨兵将军心之所向并非男性。
严格意义上来说,和他珊蒂斯还算得上是‘情敌’。
这个荒谬的念头曾让他一度觉得和珊蒂斯的相处有些微妙的别扭。
然而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完全偏离了预想的轨道。
看着珊蒂斯脸上那清晰依旧的猫头鹰面纹,艾尔文突然升起一股孩子气的好奇心:这面纹看起来画得还挺牢固?她还真每天给脸上画画啊?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用指腹在珊蒂斯脸颊的面纹上擦了擦,想试试看能不能擦掉一点。
没掉。
他又稍微加了点劲儿揉了揉。
结果非但没擦掉,反而把珊蒂斯在睡梦中的俏脸揉得微微变形,嘴唇都不自觉地嘟了起来。
女孩在梦中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似乎抗议这打扰她安眠的举动,但依旧没有醒来。
艾尔文惊讶地低声自语:“咦?真的擦不掉?难道这面纹不是画上去的,而是又自己长回去了?”
难道说,这意味着她的喜好又变回来了?
改成喜欢男人了?
他被自己的猜想弄得一愣,随即失笑地摇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喝多了也开始胡思乱想。
夜渐渐深了。
生于森林长于森林的精灵们对露宿习以为常。
许多人不胜酒力,直接席地而坐,靠着古老的树根或断壁残垣,三三两两地低声聊天,或直接进入梦乡。
艾尔文也终于抵挡不住浓烈的睡意和酒精的后劲,脑袋越来越沉,最终竟也就这么背靠着身后一棵巨大的远古橡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而怀里的珊蒂斯,自始至终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仿佛那是最舒适的枕头,未曾松手。
半夜里,同样喝得醉醺醺的绿影似乎醒来过一次,她迷迷糊糊地看到艾尔文和珊蒂斯的姿势,只是发出了一声慵懒的哼哼,然后就像一只寻找温暖的小猫一样,自然而然地在艾尔文腿上蜷缩起来,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
第一缕熹微的晨光穿透林间的薄雾,照亮了宿醉的营地。
“啊啊啊啊啊——!!!”
一声清亮而羞愤的尖叫声骤然划破了黎明的宁静!
艾尔文被这近在咫尺的尖叫吓得猛地一激灵,直接从睡梦中惊醒!
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和一只被珊蒂斯压了一夜的胳膊像是被无数细针扎刺一样,又麻又痛,几乎失去了知觉。
他费力地揉着惺忪的睡眼,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
只见珊蒂斯·羽月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月刃豹,猛地从艾尔文怀里弹了起来,瞬间退出好几步远!
她一手捂着宿醉后有些疼的额头,另一只手指着还坐在地上、一脸懵懂的艾尔文,声音因为震惊和羞恼而微微颤抖:“你!你这头发情的角鹰兽!你昨晚,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红晕,比昨晚醉酒时更甚。
艾尔文还处于严重的断片和肢体麻木状态,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努力回忆。
“啊?我记得,我们好像喝多了,然后......然后就睡着了啊?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