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摩擦剑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山巅回荡，火星四溅间，灵溪剑原本光洁的剑身上竟被划出一道道细密的划痕。那些划痕如蛛网般蔓延，剑身灵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显然是法器根基被破法金轮的力量削弱。

灵溪剑发出一声悲鸣般的嗡鸣，却仍死死挡在姬灵溪身前。可破法金轮的力量实在太过霸道，锯齿每旋转一圈，便在剑身上加深一分划痕，同时将巨力传导至姬灵溪身上。她咬着下唇，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身体在金轮的冲击下不住后退，脚下的青石被踩得粉碎，最终连人带剑被狠狠砸向地面。

“轰——”

地面剧烈震颤，碎石飞溅间，一个深达数丈的大坑骤然出现。姬灵溪蜷缩在坑底，灵溪剑落在她身侧，剑身划痕累累，灵光微弱如风中残烛。她艰难地抬起头，咳了几声，一口绿中带红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毒龙鞭上的剧毒已顺着先前的伤口侵入经脉，与她体内的灵力相互冲撞，带来钻心的疼痛。

而此时的死士十八号正悬浮在大坑上空，右手上的毒龙鞭恢复了初始的蜿蜒形态，紫鳞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左手稳稳托着破法金轮，金轮仍在缓缓旋转，锯齿上残留的灵力碎屑尚未消散。他面无表情地俯瞰着坑底的姬灵溪，玄色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眸，如同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

坑边乱石还在不断滚落，扬起的尘土渐渐弥漫。姬灵溪撑着地面缓缓起身，右手颤抖着握住灵溪剑的剑柄，剑身传来微弱的回应，像是在安慰主人。她单膝跪在坑底的碎石上，月白剑袍沾满尘土与血污，原本束起的长发散落几缕在颊边，却依旧挺直了脊背，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被激怒的冷光。

死士十八号缓缓降落在大坑对面的地面上，与姬灵溪遥遥相对。他左手的破法金轮转速渐快，轮边锯齿再次亮起金光；右手的毒龙鞭也在悄然蓄力，鞭身微微蠕动，倒刺上的紫毒愈发浓郁。空气中弥漫着毒雾与金轮符文散发的气息，山巅的罡风似乎也因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凝滞。

“死了可惜。”死士十八号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轻佻，“不如从了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姬灵溪闻言，眼中寒光更盛。她抬起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虽因伤势有些虚弱，却字字铿锵：“卑微小人，无耻之徒！也敢妄谈条件？”

“冥顽不灵。”死士十八号冷哼一声，右手猛然挥出。毒龙鞭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姬灵溪，在空中化作三道残影，分别袭向她的左肩、心口与右腿，鞭身倒刺在阳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姬灵溪咬紧牙关，强提灵力灌入灵溪剑。剑身虽已受损，却仍爆发出一阵莹白灵光，她横剑在身前，精准挡住了袭向心口的那一鞭。“当”的一声脆响，毒龙鞭被弹开少许，可另外两道鞭影已近在咫尺。她急忙旋身闪避，却终究慢了半拍，两道鞭影先后落在她的后背与左腿。

“噗——”

姬灵溪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坑外，重重摔在崖边的碎石堆上。灵溪剑从她手中脱落，滚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剑身灵光几乎熄灭。她趴在地上，浑身剧痛难忍，经脉里的毒素如同无数条小蛇在啃噬血肉，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可她仍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目光死死盯着缓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