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七只蚀骨魔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啸，它们的身形如瘦猴，皮肤呈青黑色，指爪泛着幽绿的光，从断魂崖的三个方向扑来，利爪撕裂空气的锐响几乎要刺破耳膜。最前排的三只已经离沈砚之不足十丈，腥臭的魔气扑面而来，连崖顶的岩石都被熏得泛起黑痕。

沈砚之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灵力如江河奔涌，顺着经脉注入裂穹弓。他的瞳孔中倒映着三只魔影的轨迹，左手猛地松开弓弦——

“云裂三矢！”

三支破甲箭几乎是贴着彼此飞离弓弦，在空中骤然分道扬镳，划出三道完美的三角轨迹：左路箭擦着崖壁飞行，箭尾的雷鹰羽带起一串电火花，精准地撞上最左侧魔影的利爪；中路箭直取中间魔影的咽喉，箭镞破开魔气的瞬间，竟发出一声龙吟般的轻啸；右路箭则突然拔高，在半空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像只捕食的鹰隼，俯冲而下，目标是最右侧魔影的后心。

“噗！噗！噗！”

三声闷响几乎连成一片。左路箭的倒刺勾住了魔影的利爪筋络，那魔影痛得身形一滞，沈砚之借着这刹那的停顿，已经调整了呼吸；中路箭直接贯穿了魔影的咽喉，暗紫色的魔血喷溅在岩石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最精妙的是右路箭，它在刺穿魔影后心的同时，箭尾的翎羽突然炸开，细碎的电光如蛛网般散开，竟将后面两只魔影的冲势硬生生逼退了半步。

“好箭法。”柳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就在沈砚之射出三矢的同时，另外十四只魔影已经扑到了她的防护圈外，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劲气，从四面八方抓来——它们显然知道柳眉是牵制，想先突破她的防御，再围攻沈砚之。

第一只魔影的利爪抓向柳眉的左肩，那爪风足以撕裂精铁。但在触及飞絮的瞬间，凌厉的劲气突然像陷入了棉花堆，爪速骤然慢了下来——这是“卸力缓冲”，飞絮劲气层层消解着爪力，原本能断骨裂筋的一击，落到防护圈边缘时，只剩下不到三成力道。

“黏。”柳眉轻叱一声，流萤剑轻轻一抖。那些接触到爪风的飞絮突然像有了生命，顺着爪势缠了上去。那魔影想收回利爪变招，却发现手腕像是被无数根无形的丝线拉住，动作变得滞涩无比，就像在泥沼中拔腿——这是“轨迹黏连”，飞絮劲气已经锁住了它的攻击轨迹。

就在这刹那的迟滞间，柳眉动了。她没有硬接，而是借着飞絮传来的爪力余势，身体像片柳叶般向右飘出半尺，同时流萤剑顺着爪势翻转，剑尖带着一道柔和的白光，精准地刺向魔影因动作受阻而暴露的肋下——那里是魔影防御最薄弱的地方，也是魔气流转的节点。

“借力反制，漂亮。”沈砚之恰好解决完前排三只魔影，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暗赞。他清楚柳眉的剑招精髓——不以刚猛硬拼，而是借势打势，就像水流遇到礁石，从不会硬碰，却总能找到缝隙，最终绕石而过，甚至能在礁石上冲刷出痕迹。

“嘶——！”被刺中肋下的魔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暗紫色的魔血顺着剑刃流下，流萤剑的白光却更盛，显然是在净化魔血中的戾气。柳眉手腕一翻，抽出长剑的同时，顺势带起一股灵力，将那魔影的身体推向旁边，恰好挡住了另一只魔影的冲势。

“范围防护，可不止护我自己。”柳眉轻笑一声，周身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