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暖来找他。
要给他送东西?
都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来?
是临时改变主意了?
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压下心底的那个念头再次浮现出来,他顾不上没收拾完的文件,拿上外套大步离开办公室。
而池暖早已带着池小诺回到家里。
心里的那股刺痛和难堪,在抱着池小诺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被她消化得差不多了。
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
池暖,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江御铎照顾你们只是出于责任和愧疚。
他是军官,本家是京城江家的儿子,他那样的人,和苏干事那样漂亮有家世的女同志来往,再正常不过了。
而你自己算什么?
一个来历不明还带着拖油瓶的乡下女人,凭什么去过问他的事情?
又凭什么因为看到他和别人说话就心里难受?
审问完自己,池暖深呼吸,将那股酸涩逼回眼底。
是的,不该有的心思,一点都不能有。
安分守己,照顾好池小诺,努力靠自己活下去,这才是她该做的。
强迫自己想通了这一点,她感觉心里那块大石头被移开了些,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虽然还是很沉重,不过至少是能喘口气了。
收拾好心情,她把装满草药的篮子放在墙角,看着里面的草药,尤其是那几束鲜嫩的黄芩,眼神黯淡了一瞬后,又马上明亮起来。
不管怎么样,现在她还住在这里,就要报答江御铎收留她们母女的情。
她收拾好情绪后,转身去了厨房做饭。
池小诺在张梅家不习惯,一下午都没有睡着,此时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池暖做了咸菜炒鸡蛋,煮了小米粥,又热了前几天蒸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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