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将人抱住，就觉得不对。

    他的棠棠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自然清香。

    这女子没有，只有脂粉香。

    且他棠棠夜晚根本不会上妆。

    他喜欢他棠棠干净如雪的模样，他棠棠知道，特地出来找他，定不会画蛇添足上了妆才来。

    萧迟当即松开手，退开。

    “转过身来。”

    他命令。

    女子本来紧张窃喜，以为萧迟下一瞬就会抱她，再将她压到床上，让她承欢。

    可萧迟冷不丁传来一声命令，叫她心头一颤，害怕。

    下意识就转过身去。

    萧迟瞧见一张上了妆后与......

    **一百二十三**

    春棠坐在文化馆的长廊上，手里翻着一本新整理的口述史稿。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纸页上，那些字句仿佛也染上了金色的光晕。她望着稿纸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李然坐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本旧日记，那是他们在赵德昌家中发现的，里面记录了他多年来的思考与挣扎。李然一页一页地翻着，偶尔停下笔，在空白处写下一些批注。

    “你看这段。”他忽然开口，将日记翻到一页，“他说，‘我教书的时候，最怕的不是学生学不会，而是他们不敢问。’”

    春棠接过日记，目光落在那行字上，久久没有移开。她轻轻念了一遍：“‘最怕的不是学生学不会，而是他们不敢问。’”

    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因一个问题被老师呵斥，从此便学会了沉默。后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害怕表达，其实不是，是害怕被否定。

    “我们是不是也在做同样的事？”她低声问，“让那些不敢问的人，重新敢问？”

    李然点头：“我们不是在教他们答案，而是在告诉他们，问题本身就有价值。”

    春棠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开个讲堂？”

    李然一愣：“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