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困难重重,却也惊险刺激。
而这一次,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这座帝国的心脏,却是手握重兵,掌控数州,携着雷霆之势而来。
几次到来的心境截然不同,一个是困守,一个是图谋。
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路边百姓的议论声,多是关于不久前那场“东关大捷”
。
“还是咱们朝廷的新军厉害,把东明那些蛮子打得落花流水!”
“何止是打败,连他们的大官儿都抓回来了!”
“听说那大九将军英明神武,练出的新军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处决那些东明俘虏?最好是千刀万剐,祭奠咱们死去的将士!”
“对!
五马分尸才解恨!”
听着这些充满自豪与恨意的议论,韩蕾微微勾唇,放下车帘,看向赵樽,低声道:“看来你的计策生效了。
消息封锁得很好,京城上下都还以为是朝廷新军的功劳。”
这就是赵樽最真实的想法,让景帝暂时沉浸在虚假的胜利喜悦中,放松对真正威胁的警惕。
但是,听到百姓对东明俘虏处决方式的激烈言辞,赵樽的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敛去了,面色沉静下来,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将车帘彻底掩好,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韩蕾知道他心中所想,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放在膝头的手背上。
赵樽的手背温暖,指节分明,却微微绷紧。
她韩蕾声安慰:“樽哥,这不是你的错。
即便你不把东方既明交给朝廷,让他回到骆伯伯身边,以骆伯伯的性子和军中那些同袍的怨气,东方既明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手段太过酷烈,造孽太多,总要给大景那些枉死的战俘和将士一个交代。
我们只是……选择了最有利于当前局势的做法。”
将东方既明这个烫手山芋连同“大捷”
的荣誉一起丢给景帝,既麻痹了对手,也避免了自己亲手处决“故人”
之后的尴尬和潜在的麻烦。
但理智的选择,并不意味着内心毫无波澜。
东方既明其人,终究是与他们有过交集,他的偏执疯狂落得如此下场,不免让人唏嘘。
赵樽反手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捏了捏,没有睁眼,只勉强扯出一丝笑。
低声道:“我没事儿。”
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些许疲惫。
他不再看外面的景色,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都收敛于内心深处。
韩蕾看着他微蹙的眉心,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有些心结,需要赵樽自己去化解。
她只是更紧地回握住赵樽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与陪伴。
马车缓缓驶过喧闹的街道,没有驶向记忆中那座象征着亲王尊荣的逍遥王王府,而是穿街过巷,最终停在了京城外围一座不算起眼的宅子前。
这里环境相对幽静,距离筒子巷的“有家客栈”
不过两条街的距离。
这座宅子是提前用对讲机通知留守在京城刘伯挑选下的。
从外面看,青砖灰瓦,门楣朴素,没有任何彰显身份的牌匾,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