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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泰和东方既明快步登上城头,极目远眺。
果然,只见城外远处已黑压压一片,约莫三万大景援军已列阵完毕,军容严整,杀气腾腾。
慕容泰已下令打开城门,让大景的援军进城。
然而,那三万援军却在距城约三百米外停了下来,这个距离恰好出了常规弓弩的有效射程,显得异常谨慎。
援军在三百米外就地拉开阵势,军中战鼓擂得震天响,叫骂挑战之声不绝于耳,却丝毫没有向前推进的意思。
慕容泰浓眉紧锁,手按垛口,沉声道:“东方都督,看来他们已识破了你的请君入瓮计策,不肯进城啊!”
他心中不免有些焦躁,煮熟的鸭子眼看要飞,还反过头来在门口叫嚣。
东方既明也看出来了。
他面色阴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几颗冰冷坚硬的子弹头。
过了片刻,援军仍然不向前。
东方既明眺望着严阵以待的大景军阵,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和恼怒。
他冷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决断:“无妨,既然他们不肯进来,那我们就出去‘欢迎’他们。
慕容将军,还是实施第二个计策吧!
正好让这些大景的忠勇之士,亲眼看看他们的元帅如今是何等风姿!”
他转头对身后侍立的亲兵厉声吩咐:“去地牢!
把李建勇元帅和那些大景的硬骨头们全都‘请’上来!
记得,要好好‘准备’一下!
让他们能以最‘光鲜’的样子,面见他们的同袍!”
亲兵领命,眼中掠过一丝了然而残忍的笑意,迅转身奔下城楼。
慕容泰闻言,心头莫名一紧。
他自然知道所谓的“准备”
和“牵羊礼”
意味着什么。
那是极尽羞辱之能事,旨在彻底摧毁一个人乃至一支军队的尊严和斗志。
他虽然是沙场宿将,见惯了生死,但对于这种刻意折辱、玩弄人心的手段,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与寒意。
然而,战局如此,机会稍纵即逝,他也只能压下那点不适,点了点头:“就依都督之计。”
命令迅传下去。
不一会儿,早已集结待命的五万东明精锐,如同决堤的潮水从城门处汹涌而出。
他们人数众多,几乎是城外大景军的一倍,迅在城前列成更为庞大而充满压迫感的军阵,刀枪如林,反射着夕阳的血光,气势汹汹。
紧接着,一幕让所有大景将士血液凝固、目眦尽裂的场景出现了。
一群形容枯槁、衣衫褴褛的大景俘虏被东明士兵粗暴地驱赶着,推搡到两军阵前。
那些俘虏几乎人人带伤,步履蹒跚,眼神空洞麻木。
而在他们的最前面,是被特别“关照”
过的前东关老元帅——李建勇。
昔日的东关统帅,此刻已彻底失去了所有尊严。
他花白的头散乱不堪,沾满了污垢和血渍。
那身曾经代表无上荣耀与责任的元帅铠甲早已被剥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用粗糙肮脏的羊皮胡乱缝制的“衣服”
,勉强蔽体,更像是一种刻意的标志。
他的双手被反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