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立刻传出来。”
“嗯!
九哥你放心。”
大十三在对讲机里郑重答应。
自从有了荆州王和知州宋培林的配合相助,与苍州之间的通讯站现已铺至京畿边缘。
大十三在深宫中所信息,只须传至宫外“有家客栈”
的刘伯,不出半个时辰,就能一段一段的传到远在苍州的赵樽耳中。
“记住,”
大九最后叮嘱,“王爷在京外,但耳目前伸、脉络未断。
你我虽远隔百里,音信不可断。”
话音一落,他松开按键,将对讲机收回贴胸的内袋。
他目光如刀,往皇宫方向最后瞥了一眼,旋即调转马头,一挥马鞭,朝着京郊大营策马而去……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苍州清水县,学堂新址。
时值初夏,阳光透过新栽的榆树叶隙,在水泥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桐油和木屑的清香,工匠们正俯身在院中给新制的杉木床架上漆。
赵樽今日未着王服,只穿了一身靛蓝棉布常服,袖口微卷。
他身侧跟着肚腩微挺的大胖头,二人正陪着须花白的张阁老缓步穿行于廊下。
每经过一扇敞开的窗户,赵樽便驻足片刻,指着屋内新做的杉木桌椅、以白灰抹平的墙面为张阁老细细解说。
工匠们见到王爷走来,纷纷放下活计行礼,赵樽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劳作,眉宇间带着惯常的肃穆,却在对张阁老说话时透出几分难得的温和。
“西厢房是学生寝舍,二十人一间,全部采用火炕设计。”
赵樽推开一扇漆味未散的木门,“苍州冬日苦寒,不能让孩子们冻着。”
张阁老探身望去,只见丈余长的通铺上铺着崭新草席,每张炕位都标注了编号,墙角立着统一制式的松木衣箱。
穿过栽着月季的庭院时,大胖头咋呼又洪亮的笑声惊起了檐下的麻雀。
“爷爷,您瞧这食堂的灶台!
韩蕾特意让砌成双眼回风灶,一顿饭能蒸三百个馍!”
他拍着滚圆的肚皮比划,“韩蕾说孩子们正长身体,伙食万万亏不得。
咱们清水县自个儿有养殖场,隔天就见能荤腥。
平日主食是去年收的玉米、土豆和红薯,逢年过节还有白面馍馍吃!”
张阁老颤巍巍抚过教室上过油漆的窗棂。
阳光透过新装的玻璃,将室内照得透亮。
水泥地坪平整如镜,墨线弹出的格痕尚未磨灭……
这样明亮规整又透着新奇的地方,竟然是学堂?
老人恍惚看见穿着粗布衣裳的稚童们端坐在书桌前,正在听他授课,朗朗书声穿堂而过——
“有教无类”
四个字在他唇齿间无声滚动,枯瘦的手指在袖中微微颤。
他思绪飘回昨日初入拖木沟棱堡的时刻。
那时马车驶过瓮城,箭塔上黑光闪闪的武器曾让他心惊。
他的孙子大胖头当时挥舞着短胖的胳膊,唾沫横飞地讲述朝廷讨伐军如何在棱堡外折戟。
大胖头说:“朝廷大军的箭矢压根够不着墙头!
那些官兵连块墙皮都没蹭掉就屁滚尿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