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怎么想到来玻璃厂学手艺了?”
华天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吹玻璃那玩意儿挺有意思的。”
他指向不远处正在成型的玻璃花瓶,“您看,明明是一团液体,转眼就能变成各种精巧的物件。”
他说着,眼睛亮了起来,“再说宋元庆那边最近安分得很,我每日除了操练那五百府兵,实在闲得慌,就来这里帮帮忙。”
工坊里,橙红的玻璃溶液在匠人们手中流转,映照得众人脸上光影斑驳。
风箱的呼呼声、铁钳的碰撞声、工人们的说笑声交织在一起,为这冬日增添了许多暖意。
大胖头接过话:“这里灰太多,你们还是回赵家的宅子再说吧,我先赶紧帮他们把水管接上,明日玻璃厂就可以通水了。”
赵樽让华天佑去通知了扶风县的一些重要负责人,让他们都到赵家的宅子里开会。
华天佑有对讲机不用,却拉了赵灵儿去挨个通知。
赵樽和韩蕾到水泥厂转了转便回了赵家宅子。
夕阳西沉,暮色渐浓。
赵家宅院内灯笼次第亮起,将大厅照得通明。
扶风县各项目的主事陆续而至,靴底踏在青石板上出沉闷的声响。
赵家宅子的下人一通忙碌,大厅内八仙桌上已摆好热气腾腾的饭菜。
赵樽换了一身靛青常服,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韩蕾挽着简单的髻,正亲手为众人布菜。
“诸位尝尝这醋溜黄河鲤。”
韩蕾将鱼腹嫩肉夹到杨大柱碗中,“听说建筑队昨日刚修完西郊水渠?”
杨大柱慌忙起身,粗粝的手指在衣襟上擦了擦:“托王爷王妃的福,比原计划早了三天。”
他黝黑的脸上泛起红光,“就是工匠们总抱怨图纸上的字儿认不全……”
赵樽闻言放下竹筷,瓷勺碰在碗沿“叮”
地一响:“这正是今日本王要与大家商议议之事。”
他目光扫过满座,在太阳能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深邃。
“扶风县是整个苍州最先展起来的,现在也展得最好。
民生和工业并驾齐驱,本王打算明年在苍州各县都修建学堂。
杨大柱你再想办法多培养些会看图纸的工匠,扩大阵营。”
赵樽正说着,突然听得传来“咚”
的一声。
大胖头把酒杯重重撴在桌上,黝黑色的脸膛涨得更红。
本就讨厌读书,所以,最先提出反对意见。
“现在苍州工业展得好,那就应该将重点放在展工业和商业上,能快的赚银子才是要,建什么学堂?浪费精力财力。”
“你说建学堂是浪费精力财力?”
赵樽愕然。
大胖头振振有词:“当然了,那些诗词歌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要我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嗯!
对!”
华天佑点头认同。
老实说,作为京城有名的纨绔公子,不爱读书学习也是他的最大特点。
见华天佑也认同自己的看法,大胖头得意的挺胸:“水泥厂那边,荆州的订单供不应求,那银子每日哗哗流入,玻璃厂这边……”
“你当本王不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