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爷和大公子不在府中,他们……他们去了万花楼,等他们回来问清楚……”
“万花楼?”
御林军队长嘴角抽了抽,他知道那是京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达官显贵们寻欢作乐的销金窟。
可父子两人同时在一家青楼眠花宿柳,这也未免太……
哎!
这些贵人真会玩儿!
不会是——孔雀东南飞,父子共一对吧?
咦!
御林军队长光是想想,都觉得一身恶寒。
“是……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做东……”
丞相夫人声音越来越低,脸上浮现羞惭之色。
御林军队长冷笑一声:“来人!
将相府中所有人押往大狱,等候处理。”
他转头又对副手道:“你带一队人,随我去万花楼。”
命令一下,相府里顿时哭嚎声、哀求声响彻天地。
当御林军押着哭哭啼啼的女眷们离开时,雪下得更大了。
相府门前的石狮子上积了厚厚一层雪,仿佛在为这个显赫一时的门庭披麻戴孝。
外面因为大量的御林军出现而一片恐慌,但京城有名的万花楼内此时却是一片灯红酒绿。
楼高三层,飞檐翘角上挂着红灯笼,在雪夜中格外醒目。
楼内丝竹声声,歌女婉转的唱腔与宾客的调笑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脂粉味道。
最顶层的“天香阁”
内,魏丞相正左拥右抱,满面红光。
他的对面,魏大公子魏成身旁也是莺歌燕舞。
“来,再饮一杯!”
魏丞相举起酒杯,醉眼朦胧地看向身旁的兵部侍郎之子李晟,“李公子今日破费了!”
李晟笑着举杯:“丞相大人赏脸,是小人的荣幸。”
魏成慵懒地斜倚在歌姬雪白的膝上,醉眼朦胧地望着雕花房梁。
鎏金烛台上,红烛泪痕斑驳,将屋内映照得暧昧昏黄。
他伸手抓过案几上的酒杯,对着李晟遥遥举杯。
“李……李兄……”
他含混不清地笑着。
仰头饮尽时,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锦袍上。
歌姬香帕还未及擦拭,魏成便觉小腹鼓胀。
“美人儿……”
他捏了捏歌姬的粉腮,“扶本公子……去更衣……”
魏成显然是喝得有些多了,歌姬搀扶着他去如厕的身影踉踉跄跄。
茅厕归来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魏成眯着醉眼望去,但见数十名披甲御林军如潮水般涌入一楼大堂。
寒光凛冽的佩刀劈碎了彩绸灯笼,惊得宾客们尖叫四散。
有个绸缎商想夺门而逃,立刻被御林军一枪杆砸在膝窝,跪地哀嚎。
老鸨连忙腆着脸上去周旋:“军爷们行行好,咱们这里可是遵纪……”
老鸨话音未落就被踹翻在地,珠钗摔出老远。
“反了……反了!”
他魏大公子在这里寻欢作乐,这些兵卒竟然敢来打扰兴致。
他正要怒斥他们不长眼睛,却见
御林军队长的长靴踏碎老鸨的玉簪,声如雷霆。
“奉旨缉拿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