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泥土种地。”
他又指向东南角,“那边试验田里还种着王妃说的什么……哦对,叫棉花。
王妃说,苍州的气候非常适合种棉花,棉花的保暖性很好,有了棉花就可以做棉袄,而不只是像现在一样只能穿麻布或者是绸缎。”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只见十多辆崭新的独轮车排成长龙,每辆车都满载着玉米棒子。
领头的是个扎蓝头巾的姑娘,见到官差也不怯场,朗声道:“骆大人,这批是要运往救济仓的!”
荆州王忽然现个细节,那些推车的民夫虽然汗流浃背,但个个面色红润,甚至有人边干活边哼着小调。
这与他在其他州县见过的,被徭役压弯了腰的农夫截然不同。
“王爷可知他们工钱几何?”
骆海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壮劳力每日三十文,还管两顿饱饭。
若是额完成,另有奖励。”
“这么多?还管饱饭?”
荆州王愕然。
虽然他自认还算大方,不像其他贵人那般过于压榨佃户或民夫,但每日给泥腿子如此丰厚的待遇,还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站在田埂上久久不语。
微风送来玉米的清香,沈王妃轻轻握住丈夫的手,现他的掌心竟有些抖。
“爱妃,”
刘衍声音沙哑,“我们可能……真的小瞧了这位韩姑娘。”
骆海在不远处静静伫立,望着这对落魄的皇室夫妇。
他想起韩蕾曾经说过说的话:“这天下,无论是谁,终究要让百姓吃饱饭才坐得稳。”
当时,他只觉得是韩蕾妄言,如今看着满仓粮食,忽然觉得韩蕾那轻松舒适的运动服,似乎比龙袍更耀眼几分。
沿着荒地项目新修的水泥路缓缓前行,荆州王背着手,眉头微蹙。
今日一行,让他对苍州王赵樽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秋季的阳光透过路旁新栽的杨树洒下斑驳光影,照在他绣着暗纹的锦袍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路倒是平整。”
荆州王用靴尖轻轻点了点灰白色的路面,“比京城还要坚实几分。”
骆海闻言,连忙拱手答道:“回王爷,这是苍州王妃特意研制的水泥所筑,不怕雨水冲刷,也不易生杂草。
拖木沟修建的棱堡用的就是这个。”
荆州王微微颔,正欲再问,忽然一阵“哼哼唧唧”
的声音随风飘来。
他面色一僵,下意识地用袖子掩了掩鼻子:“这是……?”
走在他身侧的荆州王妃却眼睛一亮,快走两步上前:“骆大人,这是何物在叫?声音如此奇特。”
骆海脸上露出笑容:“回王妃,这是前方养猪场的猪叫声。”
“猪?”
荆州王的声音陡然提高,“这荒郊野外的,怎会有养猪场?”
他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作为皇室宗亲,他自幼锦衣玉食,府中膳食从不沾猪肉这等“贱肉”
,更遑论亲耳听闻猪叫。
沈王妃却兴致勃勃,她出身武将世家,父亲是被前景帝替换的前镇南将军。
她虽为贵女却比丈夫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