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实话,你得不得意你明馨姐?只要你点头,妈豁出去这张老脸一会就去给你问问!”
见王桂兰有点上头了,冯国隆赶紧说:“妈,我明馨姐你也了解,她那么有主意的人,这事得她同意,别人说啥都白扯!”
顿了顿,冯国隆又说道:“这个事,先顺其自然吧。”
一听冯国隆这话,王桂兰瞬间明白了。
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王桂兰顿时心花怒放,抬起手不轻不重的一杵子怼在冯国隆后背上,嘴角一撇的说:“就知道你小子话少花花肠子多!
你赶紧给我加把劲,你明馨姐点头了,咱家就去请媒人!”
冯国隆笑笑没说话。
接着磨刀。
王桂兰回到屋子里,先将从后园子摘来的茄子洗净去皮、掰成小块。
又从土灶旁的篮子里取出几个土豆,去皮后洗净。
用菜刀锛成小块,放在一旁备用。
感觉时间还早,便收拾起了篮子里的蘸酱菜。
在东北饮食文化里,蘸酱菜是必不可少的一环,现在这个时节,正是蘸酱菜最丰富的时候。
小白菜、香菜、臭菜、大葱小葱、小水萝卜、黄瓜等等,那是家家必备。
尤其是吃土豆炖茄子的时候,没有蘸酱菜哪能行呢。
冯国隆磨了一个多小时,拿起刀用拇指肚磨了磨刀刃,感觉锋利度可以了,就又走进了西仓房里。
走到了最里边角落。
里边放着几根鸡蛋粗细,一米五左右的光滑木杆,这都是大哥在林场找人做的用来做铁锹,二齿子等农具把的木杆。
挨个试了试,挑了一根最沉的,也不知怎么的,冯国隆感觉自己现在的力气大了很多,可能是年轻吧。
老话说得好,三岁的牤牛,十八的汉子,都是最巅峰的时候。
而自己,过年就十八了。
用侵刀将杆子头修了修,感觉可以勉强塞进一个杆头了。
将杆头套在侵刀的圆筒上,然后手持木杆用力的往地上墩。
总共墩了二十多下,眼看着木杆头一点一点地墩进侵刀圆筒里,圆筒的边缘,已经锉出了不少的木头片,冯国隆用镰刀简单的修了修。
又用镰刀在木杆中间和尾端割出一些浅浅的沟槽。
起到防滑的作用。
最后找一个钉子,从侵刀圆筒末端的窟窿眼上钉进去,钉在木杆上。
至此,一把由侵刀改装而成的扎枪,就完成了。
感觉现在差不多能有三点半了,冯国隆一时间没有什么事了。
便开始盘算晚上护秋的事。
得仔细琢磨琢磨,毕竟那可是自己前世猎杀的唯一的一头熊瞎子。
也是两辈子唯一要杀两次的黑瞎子。
接着冯国隆便走进了东厢房。
坐在炕上盘算起了晚上打熊的事。
正屋的厨房里,王桂兰已经忙活了起来。
她先是将土灶引着火,等刷干净的锅里微微冒起白烟,用炒菜的勺子在油罐里舀了半勺子大豆油,手腕一抖,将勺子里的油泼在锅底。
这时候豆油可是稀罕物,不像后来都转基因烂大街。
现在的豆油可是要票的,也就冯家这么舍得。